姚念芸只能留下,一边听着栗叔对温无越的谆谆教导,一边要应付这那只掩藏在衣袖下,不容忽视的,交缠的手。
简直是分身乏术。
姚念芸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只鹌鹑般,羞红了脸,躲在温无越的肩窝处。
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到她比红纸都要红的脸。
……
“喔对了,温小郎君。”
临行前,栗叔打量了温无越几眼,“老夫方才把脉的时候,除却感受到你体内肾元不足外,还有另一股亏损。”
“不过我平日里都是给凡人看病,甚少与修道之人把脉,不知是不是你修为出了些问题。”
“劳费栗叔费心了。”
温无越看向站在树荫底下逗猫的青衣少女,微微笑道:“是在下最近修炼偶有淤堵,想来是这个原因。”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眸底的思虑。
最近为了恶念能更近一步,确实花费了不少的灵力……
“原来如此。”
栗叔抚了抚下巴处的长胡须,“那你可以去越地探寻一下名医,若是能得到江家医者的帮助,想来会对你的问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又是越地江家……
温无越微微笑道:“好,多谢您的关心。”
“你这副模样看起来。”
嗣灵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不留神,脚下踩到几块碎冰,险些一个滑铲飞了出去。
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在姚念芸身旁溜达几圈后发言:“不像是跟他结了道侣的模样啊?”
它前几日还认认真真去山下的桃溪村内观察过,那些未婚夫妻是怎样的相处方式。
结果无一不是腻腻歪歪,又或者是大吵大闹后再腻腻歪歪。
但姚念芸同温无越好像完全不一样。
既不腻歪也不吵架,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安静平和。
“铮——”
银剑挥动间发出铮鸣,闪烁的剑光映照在墙面上,晃出几点细碎的银斑。
少女青色的裙摆如蝶掠青空,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利落的弧度。
“嗯?”
练完最后一式剑招后,姚念芸转身收剑回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端起桌上的茶盏猛猛喝了一口,润湿冒烟了的嗓子后才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们现在看起来,不像是道侣啊。”
嗣灵跳上石桌,尾巴一摇一摇的,好奇地瞧着她又继续练剑的动作,“跟平时相处也没多大的区别,你不想他吗?”
温无越依旧是白天不见人影,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而念芸依旧是在这处院子里勤勤恳恳地练着剑招,居然一点不舍得的心思都没有。
掌中的剑挽出个利落的剑花,姚念芸回首,笑眯眯地看着它道:“你也没谈过恋爱啊,单身小猫咪。”
她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师兄在外头是有正经事情要去做,我跟着他作甚,又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