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切的吐息互相交缠不清,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眼前人略带示弱的眸光,此刻正可怜兮兮地瞧着她,似在祈求着甘霖降下。
这般黏糊的嗓音落在耳中,姚念芸只觉得自己听着有些口干舌燥。
她晕乎乎地捧着他的脸,望进那双盈满柔情的漆瞳当中。
这般瞧着,里头还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腰间传来滚烫的热度,那厢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几乎是整个人都要贴着她。
温无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抓着姚念芸的手,轻轻摁在唇上,低低笑道:“师妹,要来吗?”
饱满水润的红唇忽而凹陷,指腹处传来不可思议般的触感。
柔软,还带着点点湿意。
是外面的水雾涌了进来吗?
姚念芸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温无越的操纵下,在那一抹红艳上游移不定。
不知所措地咽了口唾沫,颤声回应,“师,师兄……”
身体想要做的动作比脑子里的思考还要快。
那带着点滴水光的红唇,看起来格外好亲。
这般想着,姚念芸轻柔地捧着他的脸颊,看着那嫣红的唇瓣,顺势垂下头颅……
“咳咳!”
门口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姚念芸脑海中“轰”的一声,仿佛被雷劈到一般,迅速放开了他。
“小娘子,老夫方才不是说了吗,要节制啊。”
栗叔放下手中煮好的药碗,看着他们二人交缠的双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慰道:“耳根子不要那么软,老是纵容着你夫君。”
一旁的栗婶打趣道:“诶呀,小年轻就是好啊。”
救命,她真的好想当场去世,怎么办!
姚念芸使劲抽了抽手,却没抽回来。
只好坐得离温无越远远的,脑袋也越垂越低,几乎整个人都快缩成了一个球。
她喃喃道:“对,对不起,栗叔,下次不会了。”
“抱歉啊老人家,我娘子她脸皮薄,不禁说。”
温无越扯了一把掌中握住的柔夷,将坐在床尾的人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拉近了些,拥入怀中。
面上带着一丝歉意,“您要说教的话,便说我吧,是我想要了,所以才求她怜悯的。”
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栗叔与栗婶,此刻也被温无越的这番话给躁得耳根微红。
栗叔虚虚咳嗽了几声,随即开口道:“小郎君,你还年轻,不可纵欲过度啊,日子还长,养好身子才能更好使。”
听着温无越与栗叔的对话,姚念芸简直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想死。
师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可无奈手还被握在某条美人蛇手中,扯都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