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直犯恶心。
“柳儿,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他一副委屈巴巴、假惺惺的模样,沈荠几欲作呕。
其实郑辽平长相并不算难看,相反还略有些清秀,只是这几年来沉迷酒色,在风月中被掏空了身子,早已外强中干,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只是她抓住了郑辽平话里的漏洞:“我不是什么柳儿,你们绑错了人!”
沈荠从醒来说过几句话后嗓子并不那么难受了,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闪躲,语气有些急。
听闻这话本来还在酒醉的郑辽平瞬间清醒,他睁大迷蒙的眼,仔细端详起沈荠来,却发现她的五官是全然陌生的。
他忽然笑出了声,欺身而上,沈荠被他一推直接倒在了床上。
郑辽平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脸色酡红。
“到嘴的鸭子难不成还能叫它飞了?你虽然不是柳儿,但长相还符合小爷的胃口,你且说说你姓甚名谁,小爷听听有没有在哪里听过你的芳名?”
他这话说的太露骨,沈荠顾不得脸颊发烫,拼命挣扎着躲避他的攻势。
“我是连云坊的沈荠,不是你要找的人!”
“巧了,柳儿也是掌柜,我最喜欢她做的衣裳了。来吧美人儿,不管你是谁,今日就得乖乖就范。”
沈荠被他压住不得动弹,拼命躲避着他要解她外裳的手。
但她又怎么敌过一个男子的力气?
最终还是被扯掉了一件外衣,露出乳白的中衣一角,帐红春暖,这一幕把郑辽平看得口干舌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躁动。眼看他的手就要再次落下,沈荠终于慌了,眼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进发间。
说话间带了隐隐哭腔,“郑辽平,我不会放过你。”
“来,小美人,再多叫两声小爷的名字。”
他的声音嘶哑且暧昧。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踹开,伴随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还有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你找死!”
南城暮(五)
郑辽平被人从背后扯住,被一把甩在地上,他就酒醉,更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摔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
“放肆!谁敢打小爷?”
景安将他踹过一脚后,疾步掀开床榻的帷幔,待见到凌乱不堪的榻间时,眼底寒意骤现,恨不得杀了郑辽平!
沈荠双手绑在身后,脸色微红,耳缘红得像滴血,外裳已经被解开,从脖颈往下晶莹细腻的肌肤已经出现端倪,此刻连串的泪水往下滑落,如清晨沾湿青莲的露珠。
景安动作顿住,侧过视线,语气轻柔,丝毫不像方才撞门时的慌乱。
“阿荠,我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荠这才睁开双眼,泪水却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倒在地上的郑辽平像是醒过神来,身子火辣辣的疼,挣扎着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屋里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更是怒不可遏。
“你是谁?敢坏小爷好事!”
他说罢就要走过来,论打架他也是个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