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乾元帝喝了两杯后,把第三杯酒递给了顾天泽,“你都不说帮帮朕?” “臣不爱饮酒。” “喝了。” “臣遵旨。” 顾天泽接过乾元帝用过的酒杯,一仰头喝掉了美酒。 乾元帝哈哈大笑,“朕看你酒量不错嘛,有美酒壮胆,阿泽,在场的闺秀就没有让你满意的?你年岁可不小了。” 这话让在坐的闺秀们屏气凝神,纷纷把一双双美目看向英挺无匹的顾三少,心跳得如同小鹿一般,期望能从顾三少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王芷瑶随波逐流,旁人都看顾三少,她不看反而显得‘特别’。 顾天泽板着脸,收了笑,把酒杯递给乾元帝,道:“臣早说过,没立业前,绝不成家。” “你还想怎么立业?是朕给你的官职小了,还是爵位低了?” 堂堂京城都指挥使,挂着御前侍卫副统领的兼职,又是一等子,在年轻一代中,他甚至比皇子们还要‘位高权重’。 乾元帝笑着说:“如果你今日看上了谁,朕为贺喜,晋封你为伯爵……” “陛下。” “皇后,朕心里有数。” 乾元帝不在意的摆摆手,话语虽然寻常,然霸道的气势尽显,“天下是朕的,朕想赏谁,不需旁人同意。” “阿泽,你放心大胆的说!” “臣没看中的人,也不想做伯爵。” 乾元帝目光极是深沉,问道:“真的?” “是。”顾天泽拢在袖口的手握紧拳头。 “朕不希望将来你的妻子在她们中间。” “……” 顾天泽忍住看向小七,淡淡的说道:“世事无常,此时臣不愿成亲,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 乾元帝抬手给了顾天泽一个脑蹦,“朕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阿泽,若是你让朕猜对了,将来朕会打你屁股。” “随您。” “固执的小子。” “臣是学您。” 乾元帝不支声了,阿泽学他?手中的酒杯转了半圈,“一年,等到阿泽冠礼,朕一准让你成亲。” 倒时不管顾天泽心里装得是谁,妻子侍妾一起进门。 顾皇后心中更不是滋味。 鼓乐齐鸣,在正殿中间的位置,走上来一群舞姬,她们身穿戎装,手持有长剑,演练剑舞。 王芷瑶看得兴致勃勃,剑舞没有杀伤力,可看起来极是好看,比那些妖娆的舞蹈更有趣。 不过,顾天泽显然不怎么喜欢剑舞。 乾元帝兴趣盎然,时不时的高声叫好。 有了长信侯的警告,顾夫人不敢再轻易骚扰王芷瑶,又因为蒋氏小小的露了一手,旁人多是闭嘴,谁也不想被蒋氏拍成肉饼。 蒋氏威胁众多闺秀的事情,顾皇后也有所耳闻,乾元帝对蒋大勇很是宠信,顾皇后不愿意给蒋氏没脸,况且她也是做娘的,晓得旁人非议自己儿女时的愤怒,如果没有长信侯看上蒋氏的事儿,顾皇后对蒋氏的印象会更好一点。 在顾皇后看来,即便蒋氏同王译信和离,她以再嫁之身不配做长信侯的夫人。 顾皇后让人把长信侯叫来,谁知去通知长信侯的宫婢回来在顾皇后耳边道:“侯爷说,不想过来。” …… 顾皇后面色略显凝重,长信侯同人换了座位,离着蒋氏最近,还能时刻看到蒋氏,顾皇后被兄长的荒唐胡闹气得头疼。 “皇后不舒服?” “没事。” 顾皇后温婉一笑,对乾元帝道:“臣妾见这许多的将门闺秀,想着国朝文武昌盛,陛下江山永固。” 乾元帝笑了,握紧酒杯,“文武昌盛说得好,可惜在坐的闺秀远远比不上……当初母后在世的时候。” “陛下……” “皇后一会记得把蒋大勇的爱女召到身边,嘉奖她几句。朕看她还有几分气势,尤其是力气……”乾元帝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王译信的身板能承受得了她几次?莫怪当初差一点没了性命,也是因为他们夫妻闹着玩。” “皇上也认为蒋氏同王大人该在一处?” “不是朕认为如何。” 乾元帝抿了一口酒,道:“女子一旦情根深种,很难更改,纵使会拼尽全力保护儿女,依然会钟情于人。而男子……朕做得也不好,朕想念母后,可也明白了父皇。” 顾皇后听懂了乾元帝的话,轻声说道:“臣妾无悔,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铭记于心。” 乾元帝眼里极快的闪过说不出的失望,突然听见顾天泽不满的声音,“陛下,她们能不能别糟蹋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