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年轻人交流没代沟,你说说他们两个人,在这打架的行为是不对的吧。”
“打架的行为不对。”宋镜歌不明觉厉,她在餐厅坐了会,双方居然有了时机斗殴。
“我出门散个步,刚好看到他们两个正说着话,然后说到半路便动起手来了。”
叙述完所见所知,大爷不再谈论纷争,对着打架的两个人说。
“不管你们两个了,我回去找我老伴去了。”
劝架者消失在巷口,道路里的三者陷入略微尴尬的氛围。
斗殴双方都有外伤,宋镜歌沉默着凝视眼前的两位,先搭理了伤势更重的那位:“顾斯年你回车上,去处理一下伤口。”
顾斯年的眸子亮了亮,张了张嘴,对宋镜歌有想要说的语句。
稍稍转头瞄了眼许野望,他又闭上了嘴,沉默着迈开脚步,和她走出了街巷。
夜幕中的黑影张牙舞爪,贴着水泥地铺路的巷子的墙壁,摇摇摆摆裂开黑白交界线,巷子里余下落单的许野望。
渗血的伤口持续流出鲜血,受伤手臂缠着弯曲的绯线,搅浑灰白路面的单一表层,他的眸海里,损坏了整片临深履薄的期待。
伤破的口径原本没那样疼,在宋镜歌带顾斯年退出后,许野望的疼痛便开始了具象化。
如难坐的针毡,若毒蛇的吐信,同坚硬的磐石,也仿佛身躯被这凶相毕露的暗寂,从头到尾地刺穿他的心脏。
静静伫立于此景,许野望拖着步子,初动了寸寸位置,踩碎了脚下的暗暮。
借光起步,他看到宋镜歌独自折返回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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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股铁锈的味道,搅拌着许野望新鲜的血肉,缠绕的红线裹住胳膊的痛,细细密密地钻进毛孔。
巷道的水泥路上盛放了朵赤花,麻痹了宋镜歌的视觉。
方才,宋镜歌同顾斯年离开时,全程没有回头去看许野望。
故此,她丝毫未留意他这熠熠残坠的目光,切割成一段段破碎的惆怅。
巷子的深度小,内里没有路灯,由着大路口的街灯照耀黑暗,宋镜歌靠近缓缓移动的许野望。
她带了湿巾,停步于他自然垂落的胳膊边,擦去他肌肤上的血迹。
湿巾的白更迭为骇人的红,宋镜歌擦拭举止的力道轻,攥着湿巾的力度重了重:“现在你还晕血吗?”
“不晕血了。”即便脑部的晕感虚弱似假,但许野望伤口处的痛楚是真实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顾斯年到底都说了什么,但是他明天回南朔。”
慢慢擦拭许野望胳膊上的鲜血,宋镜歌想减少些双方的纠葛,她不想卷入这场无端的纷乱。
“不要因为这私人恩怨,故意找他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