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自己的皇兄:&ldo;皇兄,百年之后,这皇位到底落入谁手,那都是百年之后的事。或许到时候皇兄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子嗣。&rdo;仁德帝听了这个,唇边扯起一抹苦笑,忽而话题一转,问道:&ldo;永湛,我想听你讲讲,你和容王妃是怎么认识的?&rdo;容王听此言,微诧。仁德帝想起适才皇后所言,不由微微蹙眉:&ldo;你细细讲来,不得有任何隐瞒。&rdo;☆、133|132826容王越发诧异,挑眉望着自己的皇兄:&ldo;皇兄,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rdo;仁德帝不动声色:&ldo;怎么?不想说?&rdo;容王眉毛动了动,低着头:&ldo;皇兄想听什么?&rdo;仁德帝看了容王一番,忽然低哼一声:&ldo;想听听威远侯的事儿,还有沈从嘉,嗯,对,还有那位开茶庄的表哥。&rdo;容王顿时汗颜,轻&ldo;咳&rdo;一声道:&ldo;皇兄,你想多了,那些男子虽然心里仰慕阿宴,不过却只是泛泛之交而已。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自从阿宴嫁我为妃,这些人和她再无瓜葛。&rdo;仁德帝看他一听此事,便着力为容王妃辩解的样子,也不由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王:&ldo;永湛,其实能有一个女子入你心中,能让你这般维护她,我看着也觉得高兴。&rdo;他手指头微动了动,一时有些怔住,想着对于自己来说,或许这辈子不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吧。他垂眸,叹了口气:&ldo;可是永湛,我一面为你高兴,一面又隐约觉得,这样并不好。&rdo;容王皱眉:&ldo;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rdo;仁德帝拧着眉,严肃地道:&ldo;你放了太多心思在你那容王妃身上了,作为一个皇家男儿,把一个女子看得如此之重,未必是一件好事。&rdo;容王听到这话,修长的睫毛微动,他顿时明白皇兄的意思了。其实皇兄,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了,是吗?他无奈地笑了下:&ldo;皇兄,我对皇位没兴趣,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干系。&rdo;可是仁德帝却没搭腔,他只是静静地饮下一杯酒。&ldo;永湛,哥哥是希望你能幸福的,你现在这样,娇妻美子,其实极好。&rdo;只是,到底他是自己的弟弟,生来总是要承担一些属于他的责任吧。兄弟二人正在这里喝着小酒,吹着秋风,慢慢聊着,此时便见大太监为难地从外面唤道:&ldo;皇上,翊坤宫传来消息,说是皇后晕倒了。&rdo;仁德帝听了,眉头皱了皱,一声不吭,继续喝酒。反倒是容王,挑眉,吩咐道:&ldo;速宣御医,同时派快马前去容王府,请欧阳大夫前来。&rdo;那大太监听了,不由一惊,虽说这仁德帝视容王犹如臂膀,可是如今事关皇后,容王竟然代皇上下旨,不免让他为难。仁德帝见此,却是扯出一个冷笑:&ldo;听天由命吧!&rdo;容王顿时无语了,对着那大太监冷声斥道:&ldo;还不快去!&rdo;这大太监顿时觉得容王一声令下,凛冽冷意而来,竟颇有当今仁德帝的威势,忙点头:&ldo;是。&rdo;仁德帝见那大太监出去,却是摇头,眸中有着嘲讽:&ldo;永湛,没用的,若是该有的,终究会有。若是不该有的,便是强求也枉然。&rdo;容王深吸了口气,站在那里挺拔的他,低头凝视着仁德帝,却隐约可见他眸中的一点苍凉和颓然。他忽然有种深沉而浓重的无奈。这是他的皇兄,对他来说,如父如师如兄。他重生而来,一为阿宴,二则是为了这位皇兄。他希望皇兄能够长命百岁,泰康安健。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其实皇兄也是人,皇兄也会寂寞和孤独,皇兄坐在那高高的帝位宝座上,也会如他一般的感到凄凉。这样的皇兄,他该怎么去帮他?于是在这么一刻,容王皱眉,心中忽而对那孝贤皇后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厌恶。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成为皇兄的结发之妻?凭她,怎么配呢?皇后那边发生了这种事,纵然仁德帝已经听之任之,可是他却不能继续留在敬舒宫。仁德帝深深明白人言可畏,如果他这个时候留在容王宫中不去探望皇后,那么必将引起有心人的推测,而这又将为容王狼子野心轮调增加一个铁板钉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