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奴才只愿同娘娘说此事。”
“哦?”
她倒是好奇这闷不做声的厨子能说些什么,可还未等她将这殿中人打发出去,那景林便走上前开口说道。
“娘娘,此人还是交予慎刑司处置吧,若是叫他同娘娘同留殿中怕是会出事儿,还望娘娘三思。”
可这景林的话刚落,那厨子便抬眸在纸鸢身上盯了片刻后而又说道。
“娘娘可以留一个最为亲近的宫女儿在身边护着,只是奴才要说之事只能说与娘娘知晓。”
周幼檀也瞧出这厨子想要她将纸鸢一同留在殿中如此这般她心下也不得不对这人的身份起些疑虑便也应了说道。
“既如此那本宫便也答应你,纸鸢在殿中陪着本宫,景林,夏雨你们二人将这殿中人尽数带到前院候着本宫。”
景林自是不同意,夏雨便也不大放心的劝道。
“娘娘,有何事这人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他这般怕是要谋害娘娘啊!”
“好了,本宫意已决,都退下罢。”
主子下了吩咐,饶是景林乃是皇帝的人,现下却也说不得什么犯了规矩,便也只能带着殿中的亲卫同侍奉的宫人退到了殿外。
押住那厨子的则安也是随着退到殿外,这含章殿主殿中如今便只剩下了周幼檀,纸鸢,还有那张厨子。
“说吧。”
纸鸢半护在了周幼檀的身前,生怕这厨子一会儿发了疯会伤了周幼檀,而景林也带着亲卫守在了殿外,又差使着人去九华殿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
那厨子便也起了身走上前些,纸鸢自是厉声呵斥着他,可那厨子却是无动于衷的立于周幼檀身前,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奉了上去。
“娘娘可还记得这是何物?”
那香囊瞧着有些年头了,只是被那佩戴之人细心养护着,如今瞧着竟也只有些许的褪色,并无半点的破损。
周幼檀一眼便认出了这香囊,纸鸢自是也认了出来。
这香囊乃是周幼檀儿时在府中学刺绣时,所绣出来的第一个香囊,她当时本想着将这香囊送给父亲,却又觉着送不出手,便半夜偷偷的躲在廊下哭了起来。
那日夜里家中的厨子恰巧要随着采买的仆人一同出府采买些物件儿,便瞧见了廊下哭鼻子的二小姐。
后而周幼檀便也将这香囊送给了府中的厨子,那厨子便再未取下来过。
她将那香囊拿到了手中细细瞧着,上头那歪歪扭扭的针线还有那被她绣的七扭八歪瞧不出模样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