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你怎会有这个?”
周幼檀说的警觉,她自是知晓昔日镇国公府并无眼前的这号人,更是知晓这人定然不会拿着这香囊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来,定是有所图谋,稍有不慎或而她谋划多年的事儿便会功亏一篑。
那张厨子瞧着这颖妃娘娘同纸鸢那般警惕的模样便觉心凉,极尽嘲讽的开了口。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乃是镇国公捧在手心中当做天下珍宝般奉养长大的苏扶楹,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你的父亲母亲蒙冤而死受尽天下耻笑,你的兄长流放在外生死不明,而你呵竟能在这宫中安然度日,受尽皇帝的宠爱和荣华富贵!”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若没有那狗皇帝那镇国公府又怎会遭当年那般的血光之灾,若没有那狗皇帝镇国公为何不过知天命之年便命丧屠刀之下!”
这厨子问的狠厉却还是压着声未叫候在外头的人听见。
他字字句句的质问着如今在宫中养尊处优,抚育一女,手握贵妃金宝和执掌六宫之权的颖妃娘娘,他不忿,不甘,甚至是怀着滔天的怒火,只是想问一句“为何”。
“你又怎知”
纸鸢知晓周幼檀在这宫中受了多少的苦楚磨难,自是不会叫人就这般诋毁了她的妹妹,可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周幼檀先拽住了衣袖,她回首便听这人说道。
“那你是想取了本宫的性命?还是想如何?”
“若是可以我自是想取了你的性命,左右我张丰不过一介孤儿罢了,纵使今儿在这宫中杀了千尊万贵的颖妃娘娘,皇帝要诛了我的九族,这九族之中也只有我一人,我自是不怕的。”
张丰这般说着却也是未曾动手,周幼檀对上了这人的眸子,未瞧见半分的杀意,只有那深入眼底的质问。
周幼檀深提了一口气她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攥着玫瑰椅的坐把儿说道。
“那妙安之事可与你有关?”
“我只是恨你罢了,自是不会对那个孩子下手,至于为何景林抓了我,怕是另有隐情,许是察觉出了我的身份,又或许是察觉出了你的身份,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些什么罢了。”
如此这般说那昨日妙安膳食不对之事同张丰无关,既如此她便也能想法子将人保下来,送出宫。
“那你可知膳食一事儿是何人动了手脚?”
张丰确是不知便也如实回道。
“你那小厨房中除了从江南带来的两个厨子外,都被膳房借着各种由头来回换过好几批的厨子,虽说你平日里不大叫小厨房备膳,可自从妙安回了含章殿,你挂心着便叫小厨房备着小公主平日里所用的膳食只是那膳食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小厨房乱糟糟的,我实在是不清楚。”
看来是膳房那儿动的手脚了,若非如此又怎会来来回回的在周幼檀的小厨房中换人,且此事儿还掩了她的耳目,她从不知晓此事。
“好,本宫会保了你的命,再给你一笔银子,你拿了银子便速速逃离这京洲城。”
若是皇帝已有觉察,这张丰执意留在宫中,留在京洲城怕是会叫有心之人寻到什么把柄,周幼檀便也只能将这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