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轻擦了把眼,回头看他,“回校那天,你戴着那个回去。”江箫:“……”他的形象他的节操他的威严他的人格他的王霸之气……“戴不戴?”沈轻问。“额……那个……”江箫面容扭曲:“戴个别的不行吗?”“哦,”沈轻又转回了头,“不戴算了。”操!这个王八犊子!“戴!”江箫闭眼一咬牙:“你让戴,就戴!”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知道对方就是在故意整他,再不情愿也得认栽。宋鹜知道后,欢天喜地的把帽子塞进他怀,啧声说了句“旧情人早晚要相好”。江箫不给他解释自己和沈轻之间的复杂,让人误会着也好,以免歹徒贼心又起,盯上了他的人。宋鹜一个人闲在轻松,去哪儿都是说走就走,万一黏上了谁,那都是不好摆脱的。就剩下两天一夜,沈轻把人送回去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出门要去住宾馆。沈静觉得他又犯了毛病,给他装了午饭带了梨水,说管不了他。江箫说自己可以和宋鹜挤一间,宋鹜举手赞同,沈轻说宋鹜不是什么好东西,半夜说不准又会抽疯,让江箫回自己屋住,半夜插好门。宋鹜:“……”肌肤相亲过,两个都是情不自禁的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刚分了手也不好再同睡一间,尤其沈静还在,江箫就没再挽留。下步走,踩着雪,送人去离这条街最近的快捷酒店。“你要想吃点什么,就说,”江箫低着头,看俩人有规律地迈着步子,“妈做好了,我骑车给你送来。”“你还是省点力气,老实在屋里躺着,”沈轻不领情,“鼻梁骨还没好,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又想被撞歪?”江箫笑笑,没回。冷风寒凛,天上又有小雪花在飘,地上四处是冰碴冻地,一脚没踩稳都要滑倒。白日光映雪眩目,中午道儿上人少,街边饭馆小摊正忙活,揣兜并肩而行的俩人,挨近的胳膊肘不时相蹭,没人再说话。在雪天,人就该和冬季一起安静。宾馆旁边有间奶茶店,到地方后,江箫帮人开房安置好,和沈轻下楼去买奶茶。沈轻要了个茉莉花茶的热饮,江箫点了杯蜜桃芒果奶茶,屋檐下,两个热气腾腾的杯子挺有仪式感地碰撞一下,俩人各自低头,哧溜吸了一嘴的甜。“刚才在卧室里,”江箫突然说:“我在枕头底下看见我收藏夹了。”“嗯。”“没带木盒。”“你思维太单一,”沈轻不客气的借势回击:“总用一个密码。”“是,”江箫笑笑,又吸一口奶茶,问:“你经常看?”“偶尔。”“什么时候发现的?”“你离家出走那天。”空气一静。随即——“哦。”冷风来,又一阵寒气瑟瑟。“以后我们俩,”江箫咳了声,裹紧了羽绒服,又问:“你怎么想?”“不怎么想,”沈轻在杯盖上又戳一个眼,“随你便。”“什么叫‘随我便’?”江箫偏头看他。沈轻认真吸着热饮,不回。“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们住在一起?”“我陪幺鸡。”“真的?”“假的。”“哦。”江箫低头摩挲着手里的奶茶杯,大概明白。两天一夜很快过去。大包物件用快递,箱子里装的都是七零八碎,车站等车,宋淼尹阔江最先到。等江箫戴着帽子,在一众人拥簇下隆重出场时,抬头不经意看到他的两人,瞬间石化当场。深灰遮膝毛呢大衣,修身黑裤裹着大长腿,男生顶着一张抗拒的黑脸,头戴一只深棕毛绒小熊帽,对于路人们纷纷好奇打量他的眼神,笨拙地来回遮掩,傻里傻气,蠢得可爱。素以威严冷峻著称的江某人,此时此刻,形象尽毁。江箫低头挡住脸,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一世英名!沈静今早也被雷了一下,之后就不再看,忒辣眼。四人道别,宋鹜感谢了沈静,让他长这么大终于也体验了一回有妈给做饭的感觉,感谢了他大爷,虽然今年大爷过得很倒霉,但他大爷让他家第一回这么热闹,宋鹜表示他自己挺高兴就行啦,轮到沈轻,宋鹜打开双臂,想跟人来个热情缠绵的拥抱。沈轻“哦”了声,转身推着箱子朝自己的老同学走去。江箫替人给了宋鹜一个熊抱,安慰道:“死心吧。”宋鹜扯扯他的小熊耳朵,问了句“你是不是转头又要忘了我”,江箫说不会,宋鹜笑笑,也搂了下他,附他耳边说,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