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听完,但也知道这个竹笼是刚刚那个男人送给阿秋的,阿秋再转手送给他“没什么不合适的。”阿秋笑:“我们寨子不兴养宠物,阿成哥送这兔子来是给我们吃的,你不想要的话,我待会也得杀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待会吃完午饭就去帮我陪一下奶奶吧,我下午要出躺寨子去买点肉回来,奶奶一个人会无聊。”时矜甩了甩晕眩的脑袋:“我可以。”见他的目光盯着竹笼里的兔子一眨不眨。阿秋笑了笑,将竹笼交给他:“呐,现在它归你了。”时矜小心翼翼的将竹笼接了过来,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他也不看鱼了,捧着竹笼放到了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兔子瞧。郁辞端着水回来的时候,桌前的青年半趴在桌上,视线已经困的有些迷糊了,却依旧执着的盯着竹笼瞧。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发现竹笼里是一只雪白色的兔子。郁辞的视线与厨房里的阿秋遥遥一对,瞬间明白了这兔子的来历。他将水杯放到时矜面前:“你要的水。”时矜支起身子,又不想喝水了。他垂着眼皮想了会:“我想睡觉。”郁辞面色不变,淡定的伸手要来扶他:“行,上楼睡。”时矜抿了抿唇,晕乎乎的大脑思考了一会,伸出手时还不忘提要求:“待会要叫我起床。”郁辞用了些力,将人搂入自己怀里,闻言他扬了扬眉梢:“起床做什么?”男人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到了耳垂,缭刺的耳垂一阵发痒。时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迷迷糊糊的:“要陪陈姨聊天。”“你能起来吗?”“”时矜这一觉睡了很久。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不同于其他人酒醒之后的头痛欲裂,时矜酒醒之后什么感觉也没有。除了有点懵。他盯着有些昏沉的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尽量平静的回忆他都做了些什么。半晌,回忆无果。他揉了揉发涩的眉心,掀开被子下床。大概是睡前的执念太强,他虽然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却还记得自己答应了阿秋要去陪陈姨。没了连绵的雨水,青柳寨的温度也升高了些。时矜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拿外套,穿着衬衫就下了楼。陈姨的房间在二楼,时矜敲了门进去,陪着陈姨聊了会天,眼看着她似乎又开始打起了瞌睡,这才退了出来。他端着陈姨喝完水的杯子在走廊站了一会,想起自己似乎向阿秋讨了只兔子?时矜抿抿唇,将杯子洗了,跟从外面进来的于尤打了声招呼。于尤兴致勃勃的放下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向时矜展示自己买回来的一背包酒:“时矜哥,你看,我买了好多酒!”时矜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他顿了顿,停下步子:“你买了好多。”“那是。”于尤乐颠颠的将酒一瓶瓶摆到桌上:“这两瓶是给我爸的,这瓶是给我哥哥的,还有这瓶据说度数不高,我妈应该很合适”他如数家珍似的摆弄着买来的酒,数到最后一瓶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阿秋姐呢,怎么没看见她?”时矜:“她出寨子了,说是肉没了要买肉。”“这样啊”于尤点点头,又开始把酒往包里装:“对了,刚刚我在楼下看到郁辞哥了,他说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应该是找你有事吧?”“你既然醒了就下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时矜点头:“好。”时矜下了楼,发现郁辞站在了吊脚楼后边的一棵树旁。见时矜下来,他挑了挑眉,语气调侃:“醒了?”时矜不知道他是问自己睡醒了还是酒醒了,按理来说该是问睡醒了,可是配上他那略微调侃的语气,时矜又觉得他似乎是在问自己酒醒了没。喝醉之后的记忆他想不起来,但总归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想到时间曾经夸张的求他别再碰酒,时矜突然又不确定了。他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醒了。”为了防止话题停留在这,时矜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郁辞身侧的那个爬满青苔的凸起物上:“这是老式的水井吗?”“对。”郁辞挑眉:“你用过?”这种老式水井现在已经不常见了,哪怕在大部分的农村都已经被淘汰,转而换上那种带水泵的水井,而寨子里也接上了自来水,也就只有客栈这儿还留了口井,以备停水的时候使用。时矜走到井边,目光打量着这口水井:“见过,但是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