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被他这话惊了一下:“施主这话意思是”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若是当真得罪了客人,那她女尼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那个叫明秀的女尼。”时矜蹙了眉心,神色是被冒犯之后的不愉:“带着我来了后院没多久,就说要去厕所,直接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是明秀带来的人。中年女尼的心放了下来,眼底疑色散开:“施主见谅,明秀年纪还小,难免有些惊乍,贫尼替她给施主道歉。”怀疑消散,她便也稍微松懈了些,她看了看身侧的郁辞,对着时矜:“我先带这位施主去后院的房间,稍后再来带您去见主持,您看行吗?”时矜皱眉,正欲开口。“不必了。”郁辞拒绝:“他跟我一起就行。”“这”女尼迟疑了:“您的意思是只选一位?”“对。”郁辞勾了勾唇,他几步走到时矜身侧,右臂一展,笑的别有深意:“花哨的玩意都玩遍了,倒是还真没试过跟人一块。”他挑了挑眉,语气里的调笑意味分明:“怎样,有兴趣一起玩个大的吗?”时矜抿了抿唇,眼底神色变换,最后颔首:“可以。”女尼还在犹豫:“这”时矜抬眼看她,面色冷淡:“价格翻倍。”“成交。”女尼眼睛瞬间就亮了:“二位施主跟我来。”时矜看她的步子似是要往院子后面走,眉梢微皱,开口:“这院子里的人不能选吗?”女尼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施主看到了她们?”时矜点头:“刚刚有人走了出来。”女尼眉毛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来:“这院子里的也不是不能选,只是她们不是本土人,语言不通,所以还没调——”意识到这个词有些露骨,女尼换了个词:“她们还没经过管教,怕惊扰了客人,所以一般都是从后院里挑选。”时矜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跟郁辞对视一眼,一触即分。“外国人?”郁辞饶有兴致的摩挲着下巴,眼底兴致颇高:“我倒是有些兴趣。”时矜垂着眼整理了下袖口,语气冷清:“我也有点兴趣。”“价钱再翻一倍。”他面色不变,像是随口说了句天气真好:“我要选这个院子里的人。”女尼眼底的神色有些纠结,她犹豫了一下:“两位施主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主持。”“不用那么麻烦。”郁辞抬手看了眼时间,神色不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句话的事。”“也就是图个新鲜才来的这。”他扯了扯嘴角,眼底的兴致已然消散:“既然不行,我也没了玩的兴致,去找你们主持,把我的定金退了吧。”女尼被他唬着了,她有些慌乱,试图稳住郁辞:“施主别急,我也没说不可以。”“院内的本身就是备选,施主若是看上了,挑就是了。”郁辞嗤了一声:“早这样不就得了。”女尼弓着腰擦了擦汗:“施主想选哪间房的人呢。”她猜到眼前的客人应该是看上了刚刚开门的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一句:“需要我把房间里的人叫出来吗?”“不用。”时矜没有犹豫,他看向刚刚打开房门的那间房,目光平静:“就这个吧。”——中年女尼把他们带到了后院一处隐秘的房间就退了出去。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郁辞:“你”“嘘。”时矜对着他比了个手指,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他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床脚的位置发现了一枚监听器。郁辞挑了挑眉,看着时矜将那枚监听器点了点,这才开口:“你怎么懂这些?”时矜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了解过一些。”之前因为一本书需要这些知识,他查过一段时间资料,虽说不算太精通,但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一些摄像头和监听器还是大概了解的。“不说这些。”时矜看了眼窗外:“她很快就会带人过来了,我们时间不多。”“长话短说。”郁辞:“这里表面是尼姑庵,实际上是为一些高官和富商准备的风月场所,客人都是相互介绍的,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的圈。”“而且他们的行为很谨慎,一般只是单纯来上香的游客是不会有机会走到后院的。”“今天原定的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来,庵里没收到消息,误打误撞以为我是他们的客人,把我带了进来。”时矜:“你刚刚见到主持了,有什么发现吗?”郁辞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说:“那老家伙很谨慎,我套不出什么话,但是我发现她对陈这个姓很敏感,我刚刚随口提到,她的反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