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像回到十几年前。
她一贯容易摔跤,有一回放学回来,恰巧司机有事没去接,她走到一半被淘气小男孩撞到,摔了一跤。
小男孩手忙脚乱地哄她也没哄好,还是谢卿淮顺着回家的路找过来。
那时少年正意气风发,也是这么背着她,吊儿郎当地:“哭什么?哥哥不是给你找回场子了吗。”
她咬着唇不说话,只默默掉眼泪。
谢卿淮转了弯,将她背去学校体育场的医务室。
一路上全是在打篮球的高中生,团团围上来,眼中全是羡慕。
她不敢哭了,可怜兮兮地将眼泪缩回去。
谢卿淮却仍背着她转悠,懒洋洋地:“谁许你摸我妹妹了?手洗了没?”
“一身汗,滚蛋,别熏着我妹妹。”
“滚蛋,看就看,别上手。”
“”
那时才七八岁,最是稀罕。
她处理完伤口,被大姐姐大哥哥们围着逗乐,谢卿淮则上场打了会儿篮球。
那天,不知多少人捏过她的脸摸过她的头。
零食将书包塞得鼓鼓囊囊。
等谢卿淮打完篮球,又背着她,慢悠悠地往家走。
一晃过去十多年,宋酥酥想起来,抽着鼻子问他:“热不热?我,我要不还是下去自己走吧?”
“热呀。”
谢卿淮将她往上掂了掂,“总不能让我们家小宝边哭边走路吧?”
宋酥酥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本以为谢卿淮没听见,哪知他笑了下:“怎么谢?”
“啊?”
她刚刚哭得头发都蔫哒哒贴在额边,困惑地眨了下眼睛,“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过分。”
谢卿淮想了下,不紧不慢地开口,“待会儿,洗澡。”
宋酥酥:“?”
“帮我。”
“??”
-
这澡到底没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