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
谢卿淮牵住她的手。
她掌心冰凉,像任人摆布的瓷娃娃,呆呆地朝他望去。
她还太年轻,没办法一次性消化这么多情绪。
同情、憎恨、感动、恼怒
复杂地全糅杂在一块,让她喘不过气。
可怜死了。
谢卿淮抿抿唇,嗓音也有点涩,“咱们回家,好不好?”
“嗯。”
小姑娘愣了下,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了声好。
但她抬腿,拉着谢卿淮却是往那叠钱的方向走去。
蹲下来。
捡起。
指尖都跟着哆嗦。
她嘴上恶毒地说着:“谁稀罕。”
动作却轻柔,将钱拿在手中,蹲在地上数:“一百、两百、三百”
不算太多。
但也有七百多块。
存折里,则足足有三万一千八百块。
里头的存款记录满满十几页,都是几百几百地往里存。
早早被翻出深深不可抹灭的褶皱。
宋酥酥即便不缺钱,但也知道三万多块对一个像他这样的家庭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以给父亲多买几个月的药,意味着一年的伙食,甚至更多。
她就这么蹲着,攥着那个存折,眼泪倏而滚落。
砸在钞票上,落下一抹清晰的泪痕。
谢卿淮轻揉了下她的脑袋,在她跟前蹲下,嗓音沙哑:“小宝来,哥哥背你回家。”
名著
临近九月的夏天炎热,风吹着都有两分躁意。
宋酥酥紧紧抱着谢卿淮的脖子,脑袋贴在他肩膀上,手中攥着那沓钱。
他就这么背着她,沿着小巷往外走。
时间变得慢下来,身边偶尔跑过两个孩童,小狗追着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