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蕖明白了:“只要他承认出轨,离婚后他就拿不到我一分钱。”话刚说完,后面几个男人突然冲了过来:“臭娘们儿,真是欠教训!”空旷半封闭的停车场,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唬人。宋梨因回头,快速踹开消防栓的玻璃窗,按响了火警铃。响彻整个停车场的报警声震摄了几个混混一秒,为首那个脸色狰狞,挥着手上的木棍要朝两人砸下来。宋梨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动作,正要提腿,半空中已经有人握住那根棍子的顶端。“欺负女孩也算男人?”许洌语气轻狂地评价一句。一截清白瘦削的手腕使了点力往前一拽,把对方直接朝自己拉了过来,伸手径直摁着那人后颈往下压。后边几个手下见状也冲了过来,许洌偏了下头躲开一拳。把手下的男人拎垃圾似的拎起来往几个人身上丢过去,解决这群人的动作游刃有余。一片痛苦嚎叫中,这场打斗没持续两分钟就已经分出胜负。他鹤立鸡群,踩着叠罗汉般的几个成年男人。手撑在膝盖上往侧后方看,声音平稳散漫:“宋梨因,来问人。”魏蕖显然被吓到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拿着手机把人拍下来。宋梨因走近,鞋跟碾在一个青龙纹身的男人小腿肚那,稍低眼:“谁让你们来的?”男人仰长红透的脖子,恶狠狠大喊:“没谁,就是看那姓魏的臭娘们不爽!”———“怎么了怎么了?”从安全通道出口那赶过来俩个大厦的保安,见状立刻道:“已经报警了,真是不好意思!”魏蕖的特助也举着两杯咖啡从商场里跑了过来:“魏总,您没事儿吧?”“没事,多亏了宋律师和她……朋友。你先配合他们处理一下这几个人。”魏蕖手指按着太阳穴往外面走了几步。以前接金融案件也没少遇到这种暗中试图给下马威的。宋梨因倒算不上被吓到,走过去交代魏蕖手下的助理:“查一下这几个是公司对手还是你们魏总的丈夫。”魏蕖在外面透了下气,她年近40岁,算是国内喊得出名字的女商人。但人到这把年纪也遇瓶颈。前有公司名誉受损,后有丈夫偷腥,再强大也有些力不从心。“魏女士,您还好吧?”宋梨因把咖啡递过去。魏蕖接过摇摇头:“让你见笑了,宋律师。应该是那畜生找的人,上回他就毫不掩饰那副要报复我的嘴脸。”“没事就是万幸。”宋梨因安慰道,“如果真是您先生做的,那他真是把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合同送上门来了。”“宋律师年纪轻轻,心态确实好。”魏蕖又回头看了眼停车场的混乱局面:“刚才你朋友看上去很能打啊,是干什么的?”“……”宋梨因还真不知道。她一沉默,魏蕖就看出点猫腻:“我看他生得官仔骨骨,站姿挺拔,不知道是不是部队出来的。看来不是朋友,那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好像很久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宋梨因一时语塞。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候网上曾经流行过一句话:“他只是付出一条命,你可是失去了爱情啊。”当时很多人都用这句话来玩梗开玩笑,宋梨因却笑不出来。她不知道十七八岁的那段青□□恋算不算爱情,但她和许洌的事确实是因为周知非这条命而终止。什么关系?算毁了他顺遂人生的关系吗?今晚从见到他开始,情绪就一直被压着。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酸涩无力的感觉不断重复。球鞋变成工装靴,帆布变成高跟鞋。他们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许洌走近她,听见她回答了身边人几个字。“没关系了。”作者有话说:前文有说过许参加过体检,周那件事发生时也是在填提前批志愿的那几天,所以许最后是被军校录取的。他受舆论网暴,但政审合格。绿jj的敏感因素太多,职业方面会模糊点写。二更许洌的脚步顿在那,听见那几个字时说不上有什么感受。只是今晚喝的这么多酒在这个时候全从胃里涌上来,醉意和热气充斥胸膛。他确实早就查过宋梨因在哪家律所,外派回来一周后,就听说她也回国了,答应徐炜过来也是因为知道她在。一晚上和那些人闲侃胡扯,其实眼睛和心都放在她身上了。许洌想过和她见面会有生疏,会有隔阂。他尽可能地想笑着和她打个招呼,但发现他的女孩已经不怎么看他了。一整个晚上,她目光在他身上停留次数不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