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柳的笑容越来越僵,几乎无法呼吸。“三哥”祝棠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去摸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抚摸,“三哥你别紧张,我是愿意的,我愿意三哥那样。”她说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祝柳连忙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默声落泪。“棠棠”“我喜欢三哥,无论三哥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三哥出身如何,我都喜欢。”她轻声说着,满腔酒气朝他喷去,笑着道,“三哥,大吗?”祝柳泣不成声:“大”“三哥,别哭了。”祝棠捧着他的脸,轻轻吻掉他脸上的泪,碰上他的唇,学着他往日的动作。她被自己笨拙的动作笑到:“三哥,教我。”“好。”祝柳呢喃一声,按住她的后颈。在酒精与爱意的催发之下,她逐渐上头,紧紧搂着他低声道:“三哥,来…”祝柳咬了咬她的耳垂:“自己来。”祝棠缓缓坐下,抓住他的肩膀悄声道:“想和三哥在一起一辈子。”“好。”屋中只剩一地旖旎,第二日起身之时,外头已是满地大雪,祝棠刚穿戴好衣裳便听见外头的敲门声。奇怪,除了三哥不会有人来这儿,谁会来敲门呢?她推开门,看了一眼厨房里坐着的常庆,朝他询问。常庆走过来,低声道:“公子不在,您还是不要开门为好。”祝棠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万一是侯府的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呢?她又退进了屋里,可外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已经引得两旁的邻居开始骂脏话了。她无法,只能叫常庆去门边问问。常庆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祝棠,朝门外道:“不知阁下是何人?要寻谁?我家主人外出拜年去了,若您有要事不如改日再来?”“我来寻祝棠。”祝棠瞳孔一缩,这是祝染的声音,她心中慌乱,却见常庆不紧不慢道:“府上没有姓祝的人,想来您是寻错了。”“我分明亲眼看到她在这处的,你若再不让开,我便要报官了!”常庆与祝棠对视一眼,齐齐愣住了,都暂且闭了口,祈祷她不要再不依不挠。可门外的人并没有如她所愿,甚至继续在敲门,一边敲一边喊。祝棠咬了咬唇,听着两边邻居马上就要提刀出来砍人的声音,只能暂且将她放了进来:“你别喊了。”“不是说没有姓祝的吗?”祝染一身华服,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她顺手关上了门,定睛朝祝棠一看,心中大震。眼见祝棠眼角处还带着的情潮,她怒气直升,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祝棠的肩,“祝柳碰你了?!”祝棠讷讷地看着她,不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见她不说话,祝染一把掰住她的衣领,只见上头都是暧昧的痕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祝染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她紧紧收住了手,怒斥道:“我今日回府见你不在,打听过后才知你早就从侯府里跑了,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来这里给亲哥当外室?”祝棠被她骂的有点懵,原来五妹这么关心她啊?“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喜欢三哥,不怕别人说什么。”祝染被气笑了,她从前是很讨厌祝棠没错,可后来她才发现,祝棠内里是那么一个天真执拗的人,或许她不敢承认她是有点心疼与关心祝棠的,但总之她怎么也不能见她跳进火坑里。祝府里她没有什么要见的,今日回来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唯一想看的便是祝棠,才知道祝棠已失踪数月。她本没多想什么,可恰好回来的路上看见了祝柳从小巷里拐了出去,脑中乍然想起祝柳与祝棠之前的不清不楚,脑门一热便追过来了,却不料祝棠还真在此处。“他一个连亲妹都能下手的人,算个什么东西?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喜欢他?我早就府中提醒过你,没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成了亲还要跑出来与他偷情!”祝棠皱了皱眉,语气郁郁道:“你说我可以,不要说三哥。”“不说他?不说他?”祝染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头上的步摇乱飞,“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定下亲事了?你这样与他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算什么?”定亲了?祝棠愣愣地看着远处。祝染一见她这模样,便知她还不知情,心中更是生气了:“你还不知道是吧?他没与你说过是吧?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啊?”她一把拽过祝棠的手腕:“你跟我走,不许再与他搅合在一起了。”“我不走!”祝棠甩开她的手,“他会与我说清楚,我也会自己问他,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