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柳不顾她的请求,沉默不语,狠狠鞭挞,直到事毕,他一身热汗看着她昏昏欲睡,心中那股怒气才完全消散。他捏了捏她的脸,沙哑着嗓子,轻声道:“睡吧,三哥会给你清洗。”祝棠点点头,她又困又累,很快又睡了过去。清洗完,祝柳紧紧抱着她,才沉沉入睡。只疯这一回,后来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去陪她,老老实实待在祝府,直到休沐,他才又以同僚游玩为借口,搬去了小院。他思来想去了几天,总觉得不能再将她放在京城了,不如先送去雍州,待他外放之时顺路将她接走,叫她离自己这么近,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跑过来。“棠棠,等过罢年,我先送你去雍州。”祝柳轻轻将她搂在怀中,吻了吻她鬓角的绒发:“我还是担心他们会寻上门来,四月调令便下发了,到时我去雍州接上你一起去外地。”“有四个月不能见到三哥吗?”祝棠抬眼,像小鹿一样的眼眸湿漉漉地盯着他看。祝柳深吸一口气,捧起她的脸,轻轻吮吸她的唇,低声哄道:“四个月很快的,常庆与小喜与你一同去,三哥不会叫你等太久。”“小喜?”她不是让小喜走了吗?“我将她暂时安顿在客栈中了。”小喜知道的太多了,他定不会叫她流落在外,给人留下把柄。祝棠点点头,靠在胸膛上:“三哥,我舍不得你。”“三哥也舍不得棠棠。”正是因舍不得才要送走,否则自己一直朝这里跑,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祝柳与她扣上十指,“雍州离京城不远,三哥若有空也会去看你。”“好,都听三哥的。”祝棠伸着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神交接,又是避免不了一场酣战。祝柳靠在床边,轻轻将她的发盘起,她的妇人髻是他亲手梳的,是为他梳的,仅是这么想着,他心中便觉得畅快无比。“明夜要晚一些来与你吃年夜饭,去年答应你今年陪你出门玩的,恐怕也实现不了了。”祝柳叹息一声。祝棠抬起头,倒捧着他的脸:“没关系呀,能和三哥一起过我已经很开心了。”他轻笑一声,在她耳旁低声道:“还记得去年与我说了什么吗?”祝棠刚要问,忽然想起来那时与他说的荒唐话,连忙道:“不记得!”“那三哥帮你回忆一下。”“唔不要。”-除夕夜,外头开始飘起小雪,这已经是她和三哥一起度过的第三个除夕了,以后他们还会有许多个除夕。她看了看外面昏暗的月光,将窗户关上,把炉上热的酒先放到一边,不知道三哥什么时候才能来,到时再热也行。她拿起桌上的围脖,继续收尾工作,她的手艺又精进了些,不说与店里卖的一般了,但总是可以戴得出去的了。她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三哥的,只能在家里做做手工,描描花样子。烛光下做这些东西有些费眼睛,她时不时要放下,揉揉眼往远处看看。她刚一推开窗,便看见祝柳撑着伞从门口进来。她连忙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三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刚忙完,快进屋。”他揽着她的肩膀,将伞倾斜向她,与她快步进了屋。今年的除夕,祝府过得并不是很开心,少了祝棠这个开心果,氛围都少了许多,再加上她一直下落不明,祝府众人也无心欢乐。他坐在桌前,看了她一眼,想起方才祝林还追着他问,为何四姐失踪了,他一点也不着急,还骂他狠心。可人在他眼前,他有何可着急的?祝柳想着,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夹起炉上的小坛往祝棠杯中倒。“菜应该还没冷。”祝棠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盘子,确认还是热的后,才放下心来,“府中今年没有守岁吗?”“今年都是回自己院里守的,我才得以脱身。”他拎着小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祝棠见他倒好酒,双手端起酒杯敬他:“三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祝柳单手端起杯与她轻碰了下,一饮而尽。祝棠也一饮而尽,伸手又问他讨要下一杯。他见她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壶酒都要被她一个人喝完,连忙去劝:“温过后的酒感觉不到辣,过一会儿可就要晕了。”“我知道。”祝棠脸色红扑扑的,转头去看他,“那次在梅园之中也是这样,对不对,三哥。”祝柳一怔,笑容僵硬在脸上,大掌死死地握住膝盖,几乎是将自己的骨头捏碎。“我还知道,三哥那次是故意灌醉我的。”祝棠起身,稳稳当当地朝他走去,跨坐在他腿上,在他耳旁轻声道,“三哥故意引我喝酒,然后对我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