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将自己的亲弟弟从家里赶出去!
那不是郁寻春一个人的家,那也是郁池夏的家!
但郁池夏却不这么认为,小夏什么都好,就是心软,不管郁寻春对他多恶毒,他都只会想着郁寻春。
有时候简司州真是对他这个没有底线的性子,分外无奈。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郁寻春,现在连家也要让给他,离开家他又能去哪儿?
难道郁寻春就以为他逼走了郁池夏,自己就能成为郁家的继承人了?
还是说,他还以为自己可以靠着和他的关系,握住这份权利?
不说简司州这个外人,郁沛第一个就不同意,他还没死呢,这个家怎么也轮不到郁寻春做主!
席余馥却讽刺他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明明都是他的儿子,怎么郁寻春离家半年他不闻不问,郁池夏一说要走他就大发雷霆。
两人大吵一架。
郁池夏劝都劝不住,还被席余馥讽刺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说话,当场红了眼,被看不过去的简司州带了出去。
所以人都让简司州一定要把郁寻春带回去。
郁池夏希望哥哥回家。
郁沛要让这个逆子知道什么叫尊卑。
席余馥则希望简司州能尽快回到郁寻春身边。
而简司州本人,郁寻春能生活在他眼下是最好的,至少那样他就能第一时间在对方找茬时,护住小夏。
他搭乘电梯上了楼。
听到敲门声,阿姨摘下围裙过去开门。
当她看到对方身后高大的保镖时,脸上的笑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接人,倒像是来绑人。
阿姨当即就要关门。
但她哪里敌得过这些肌肉虬扎的保镖,对方伸手一拦,门好似被石头顶住一样纹丝不动。
她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表情慌张地看着领头那个刚才自称是郁寻春男友的男人。
简司州表情高傲又冷漠,丝毫没有将这个恐慌的保姆放在心上。
径直迈入屋中,踩上阿姨刚刚打完蜡的地板。
阿姨根本拦不住,保镖轻轻一拨就将她拨开了:“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郁寻春的男朋友。”
简司州打量着这套房子,在心里评头论足,看装修应该是有点钱,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仿佛主人一样,施施然地四处晃悠,想要在屋里找到郁寻春生活的痕迹。
他打开了工作间的门,目光轻轻晃了一圈,看来那个和郁寻春在一起的男人是搞音乐的。
难怪能赚点钱。
一直到简司州推开次卧房门,看到了靠在墙角的大提琴盒,琴盒把手上挂着一个河豚的小玩偶。
简司州拨弄了一下那个丑东西,确认了这就是郁寻春的房间。
他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翻开了一旁的稿本。
一打开,哗哗从里面掉出几张拍立得照片。
简司州弯腰捡起一张,照片里笑容灿烂的郁寻春看着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