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人尚且不知道后土的劫难,这一听都愣住了,抓着林砧的那只冰冷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变得更加凉了。这个消息本来应该由江匪浅告诉他们,但是既然时机对了,林砧就不拘泥了,将后土即将面临的分离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说:“这件事近在眼前,你们还跑吗?”
我们凭什么相信?
林砧笑了:“你们当然可以不相信。”他知道对方不敢不相信。
对方当然不敢,于是林砧感到对方写:如何躲避灾难?
“你们在东方,处于有利地位,但是至于你们到底应该留在这里不动还是迁居,江匪浅会告诉你们的。”
江匪浅是谁?这个问题当然随之而来。
“你们会知道的。”
你知道自己在我们手中会是什么下场吗?
“按照你们的风格,不应该立刻将我囚禁起来作为筹码吗?”林砧讽刺。
事情尚未明朗之前,确实应该如此。对方这么写完,林砧就被拉扯起来,送进了监牢之中。
真是巧的很。林砧坐在监牢中,百无聊赖地想:舫失去了大片的地方,但是为什么这些机构的用地都没有失去呢?为什么他们没把监狱输给周呢?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舫没有监狱关押他,等待他的说不定就是更加骇人听闻的拘押方法了。
他正在这么想着,鼻端忽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个女子!林砧不动声色,动用灵明捕捉周围的动静,他发现不远处,一个小个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开门。
“喂,你是谁?”林砧忽然出声,将对方吓了一跳,这小个子终于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抱怨道:“你什么记性?怎么连我都忘了?”
很可惜,她的话林砧一句也听不见,但是离的近了,气味更分明了,林砧也就认出来了:“伊献心?”
这个小个子正是伊献心,她靠近林砧,疑惑道:“你怎么了?”没用多久,她就发现了林砧此时全然靠着灵明支撑,对外面的世界几乎无感,她发愁道:“这下好了,带一个废人出去,这可要大费功夫了。”
林砧不用问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更好奇的是伊献心为何来到了舫:“难不成专门为了救我?”
伊献心吐舌头,在他手上写道:真是脸大,谁专门来救你?我们来东方了,我顺便来舫看看。
林砧不怀疑西方人东来,但是却对伊献心的动机保持怀疑:“你真是随便的好巧——怎么正好来到我被抓的地方?”
这次,伊献心等了一会儿才写道:我能感到你们,你相信吗?
林砧并不直接回答:“我们?还有伊泄心?”
兄长我总能感觉到,自从见到你之后,我也能感到你。这或许就是神女的一点微末的优势了。
林砧赞叹:“神女之力,其用无穷,我们受益匪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