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骰子一听,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坐庄的人,慢慢揭开谜底,“二三二,小。”姜雪卿收了银两,继续加注,“小。”“这回我还是买大。”红衣男子心情显然没受到影响,他也坚持买大。倒是跟风的众人,不知道要不要跟了。有些赢了小钱的人,还想拼一把,咬咬牙,继续跟着红衣公子,“大。”“大。”“我也买大。”方才或许是十把中,失误的那一把,毕竟红衣公子是有战绩的!“一二二,开小,这位姑娘赢。”庄主二盘开小。“小。”姜雪卿接连五盘买小,盘盘胜出。跟着红衣公子买大的众人,赔了不少钱,不敢再玩了,纷纷立场。这桌的人,少了许多人,姜雪卿才正眼看了一眼红衣公子,“这位公子,手气不佳啊?”“本公子钱多大花不完,区区小钱,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红衣公子正是独孤沅,他单手托腮,侧头望向姜雪卿,似乎透过她这幅皮囊,在窥探些什么。“这盘买大。”姜雪卿扔了五千两银票过去。独孤沅动了动耳朵,听出了动静,却也没跟风,也下注五千两,目光依旧盯着姜雪卿的面容,“买小。”------分割线————据密探的线报,皇帝得知淮南一带因贪官剥削百姓血肉,民不聊生。故时野接到皇帝密旨,暗中派他亲自去一趟淮南,秘密查清楚裴侯府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二者是否有干系!另外,让他奉命治理淮南,连根拔起贪污纳垢的幕后主谋,还百姓安稳之日。“公子,算了算日子,咱们还有五日才能抵达淮南驿站,皇帝陛下派出的官兵,会在咱们抵达淮南后,晚半个月到。”让官兵晚半个月抵达,乃是时野所提出。此番,明面上他只带了桑兆均一名随从,扮装普通小本生意的商人,前往淮南找寻商机,暗地里则着手调查一些事情。时野靠在马车内,打坐闭眼假寐,口吻淡淡地开口。“嗯,我已拟好一封书信,待抵达驿站,派人送信回京城,报平安。”------------给他教训京城,赌坊。渐渐拉开序幕。赌坊内,有人赢钱开怀大笑,有人输得倾家荡产,有人赔光老本摁手印,借了赌坊一大笔银两,想要放手一搏的人,比比皆是。有了姜雪卿的加入,三日来,红衣公子常胜将军的称号,就要易主了!“这位公子,这么明显的想输钱?”姜雪卿看着自己面前堆满了银票,她也早看出来了,红衣男就是冲着她而来的!“是姑娘运气好,买什么开什么。”独孤沅看也没看,直接撒了一把银票,继续加注。切!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姜雪卿大致估算了以红衣男赢钱的速度,加上一些跟风的赌徒,三日来,她不会看账目,大致能估算出红衣男赢了多少银两。“你并不是个有瘾的赌徒,新手吧?说说你来赌坊的目的。”姜雪卿把赢来的银票和银子,都推到坐庄人的面前,后者把钱都收好放入抽屉。另一边的钱生亮,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姑娘在。不然今日赌坊又亏大了!见状,独孤沅眸光一瞥,似笑非笑道,“舒大建前日被人砍了四肢,被扔到郊外清湖被湖水掩死了,姑娘不会不知道吧?”蓦地,姜雪卿眸光如锋利的刀子,直击而来,继而又恢复常色,“公子说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若是你因着那谁?那你是找错人了。”底下的人,还是没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被人盯上也不知!“我没别的意思,今日玩累了,对了,我是独孤沅,幸会了,姜姑娘。”独孤沅一副玩累的模样,离去前留下一句话。“姑娘,独孤沅,正是三年多以前,宁国过来的质子六皇子。”张遇走上前几步,与姜雪卿耳语几句。原来竟是他国送来的质子,在国公府听到的对话,也说得通了。姜雪卿吩咐道,“派人暗中盯紧此人,若是有异动,随时来报。”---分割线——十日后。姜雪卿收到时野差人送来的信件。【一切都好,勿念。】落字人——时野。姜雪卿折叠好信件放在抽屉保管好后,磨墨提笔回信,等新写好后,她折好装入信封,交给跑腿人,“把信带回给你家公子,京城这边一切顺利,让他顾好自己。”“是,姑娘。”送信之人双手接过信笺,片刻不耽误,快马加鞭离开。姜雪卿在院中徘徊许久,忽然听到外边有动静,她站在大门口,目光所及之处,是她宅院做斜边邻里宅院,有不少人搬着桌椅,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