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啊!这十二年来,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但凡是你的吩咐,我从来都没有怠慢过!我忠心不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求什么?你说说,我求什么?我只希望可以一辈子伺候在你身边儿!若你仁慈,也可成全我与我的心上人,让我跟他结为连理!我心上人是个老实人,你是见过的!在覃府的时候儿,他伺候你,亦十分尽心!然而你呢?你表面上安抚我们二人,说会一辈子都记得我们对你的付出!你说,待时机成熟,便让我们成亲。你说,你会风风光光把我这个婢女嫁出去!但实际上,你为了不让自己受苦,便将我推给了莫泽善!那一夜,电闪雷鸣!莫泽善喝多了酒,去到你屋里,要与你行周公之礼!你害怕,便在茶水里下了药,赏赐给我喝下!我满心欢喜,以为是主子奖赏我,才会将那等好的茶水给了我。可谁知……一杯茶水下肚,我竟再无半点知觉。再度醒来,我已与莫泽善有了肌肤之亲!素来对你忠心耿耿的我,被阖府上下传成了一个勾引主子丈夫的狐狸精!而你?则装成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好人!不仅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力劝莫泽善,纳我为通房!你当着一应下人的面,对我极其和善。还安慰我,说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你偷偷抹眼泪,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了天大委屈,却只能隐忍不发,宽宏大度的正妻。你把一切的坏都推给了我,自己应承下了所有的好。你为了断我念想,悄悄将我失身的事儿,告知了我的心上人。让我心上人误以为,我为荣华富贵背叛了他,而远走他乡。你怕我不尽心伺候莫泽善,便特地将我的父母接到了你郊外的一座宅子里。美其名曰:他们的女儿既然已经成为了莫家大公子的妾,那他们便不可过得太寒酸。你说你会替我照顾我的父母,可实则,不过是将他们当成了威胁我的人质!只要你的手里,紧紧握着他们的性命,就不怕我不去争宠,不怕我不尽心伺候你的丈夫!”王姨娘话说到此时,眼神中皆是绝望:“一切遂你所愿。我努力讨莫泽善的欢心,跟别的妾侍争宠!从一个通房,变成了一个姨娘!可你呢?你连一天都不肯让我歇!但凡我有半点违抗之意,你便拿我父母出气儿!你不断让我瞧见你的厉害,让我只能屈服于你!可我父母年纪大了,以前又受了那么多的苦,哪里经得起你三番四次的折磨?”:莫家长孙的特殊癖好(一)王姨娘绝望地摇了摇头,苦笑道:“终于,在年前!他们双双撒手人寰。而你,却还一再欺骗我,说他们过得很好!你瞧瞧,你的心多狠毒啊!我当真不知你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竟能下如此毒手?你难道,就不怕老天爷瞧见吗?”“王姨娘!”庄眉宁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她从王姨娘的口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于是,忙开口试探:“你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我竟一点也没听明白!”说罢,庄眉宁装作好心,提了几个问题:“这善哥儿与你家小姐是夫妻!他们二人要行周公之礼,不是合乎常理的事儿吗?更何况,男欢女爱……”庄眉宁话说到此,瞥了瞥身后脸红的几个未婚孩子。于是,适时转了话题:“怎的,你家小姐还会害怕呢?能够得到自己夫君的宠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为何这等宠爱她不要,非得让你来承?另外,你之前提到过的,善哥儿的那两个通房之死,又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她们的死还有什么猫腻?”“二婶,你问的未免也太多了!”莫泽善狠狠瞪着王姨娘,可话却是对庄眉宁说的:“咱们现在要追究的,是王氏毒害骁景一事儿!别的事情,与此事儿无关!”“怎么就无关了?”庄眉宁瞟了一眼莫泽善,道:“覃氏身为咱们北定侯府莫家的媳妇儿,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着莫家!她的秉性,可直接影响到咱们侯府的名声儿。而你之前那两个通房的死,若只是死于风寒倒也罢了!但如果真的另有内情,难道不需要调查清楚吗?就算她们只是通房,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是两条人命啊!咱们北定侯府虽得皇家宠爱,是京都人人称赞的世家!可也不能做了那草芥人命的事情来!否则,不仅对不起咱们莫家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朝廷的信任!倘若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没人有任何异议,我也便不说什么了。但是现在,既然有人站了出来,我就必须得问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