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急摇,又慌又乱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这事有蹊跷,一块玉佩而己,不管是谁的有什麽重要的关系。
有丫环在自家小姐的示意下蹲了下来,捡起摔起四片的玉佩看了看,之后在最后一块玉佩的边角上看到一个字,一时间手一抖,那片玉佩碎片又掉落到了地上。
“怎麽了?”那位小姐问道。
“小姐,是……是个字,好象是个男人的字!”丫环慌不叠的站起,仿佛地上掉着的就是髒东西似的,急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的字?”其余的几位小姐都站了起来,看了看秦宛如又看了看王易书,一时间不知道要相信谁。
又有一个丫环蹲了下去,捡起那块入佩的边角,扬给了大家看:“是个‘学’字”!
听她这麽一说,王易书的脸上蓦的闪过一丝惊骇,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愕然的看着秦宛如,似乎想说什麽,但立时被自己捂住了,脸上的神色惊骇之极,仿佛发现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举动太过于突兀,引得衆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她的脸上,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脸上的惊骇过于的引人注意,王易书尴尬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脸上扯出几分笑意,但这笑意怎麽看怎麽勉强的很。
“王小姐认识这块玉佩?”有一位小姐扬声问道。
“不……不认识!我不认识!”王易书急道,头急忙乱摇,眼睛发飘,一看就觉得她心虚的很,这话说的并不是真话。
“王小姐如果不说实话,这玉佩就是你自己的,你可知道污陷朝廷命官的女儿是什麽罪?”她这明显心虚的样子,落在几位小姐眼中,越发的让人觉得可疑,帐篷处方才又进来几位小姐,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一位小姐开口冷声道。
一句话就是王易书如果不说,那就是故意陷害秦宛如。
王府的家世己是不显,靠的就是兴国公府,但如果她真的污陷了秦宛如,又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兴国公夫人就算是想保她也不好意思。
王易书慌的额头上见了汗,似乎被逼无奈,用力的跺了跺脚,目光转向秦宛如,一脸的哀求,声音却是低了下来:“秦二小姐,你……你自己向这几位小姐解释什麽时候拿了我哥的玉佩的吧!”
你没有证据,我有
“王公子的玉佩?”有位小姐脸色一变,控制不住的惊呼了起来。
其他人都呆住了,愕然的看向秦宛如,目光先是愕然,而后是浓浓的嘲讽,己具有少女之姿的秦宛如长相又如此出色,早己引得许多人嫉妒,这时候当然是毫不忌讳的表达出浓浓的鄙夷!
“王小姐,你确定这是你哥哥的玉佩?”衆人的目光交织中,秦宛如却是不慌不忙的拿帕子在自己的手心上抹了抹,仿佛要把污迹从她那双白嫩的小手上抹去似的!
“我……我哥哥叫王生学,名字里有……有个‘学’字!”王易书结巴了一下,但还是鼓着勇气道。
“所以我不明白,王小姐为什麽要把你哥哥的玉佩让我看,之后又说这玉佩是我的,我跟你哥哥认识吗?”秦宛如却是微微一笑,神色坦然镇定。
这玉佩是她打碎的,打的就是打王易书一个措手不及,不管之前王易书打的是什麽主意,必然不是这个时候把玉佩打碎。
“我……我不知道,但是这玉佩真的是我哥哥的,舅母府里许多人知道,可以请舅母兴国公夫人来辨认!”王易书咬咬唇,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请兴国公夫人来辨认,王易书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底气很足的,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这会也把目光转向秦宛如。
以兴国公夫人的身份,如果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真的!
方才这块玉佩被打碎真的是另有玄疑?许多小姐的心里都在猜想,难不成是王书易看到秦宛如这块玉佩似乎是她哥的,特意求来一观,心慌意乱的秦宛如失手就把玉佩打碎了。
这麽一想,似乎情理上都说得通了。
看向秦宛如的目光嘲讽更甚!
“我今天和王小姐是初见吧?却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王小姐,让王小姐拿了令兄的玉佩来陷害我?”秦宛如仿佛没听出王易书话里的强横的意思,眸色淡淡的道,没见丝毫的慌张,神色之间居然越发的从容起来。
“我……今天也是初见秦二小姐,不知道秦二小姐和哥哥认识!”王易书神色惶然的道,一副到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
“王小姐一定要咬死这玉佩是我的?”秦宛如淡淡的问道。
“这……这原本是你拿出来的,我看着就象是我哥的玉佩……”王易书极快的答道,两个人这个时候谁也没提齐蓉枝,原本就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把玉佩送到秦宛如手里的借口,虽然不是完美的布局,但王易书觉得自己这会己经掌控住局面了。
脸上虽然一副惶然的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方才的话,她说的极低,最多身边的两个丫环能听到,但秦宛如自己的丫环显然不能为秦宛如做证。
“看着象,恐怕就是吧?”秦宛如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易书道。
以齐蓉枝的名义,自己不得不接下,而后再在其他的地方,让人发现自己怀里有这块玉佩在,再跳出来说这块玉佩是王生学的,甚至还可以借助一些知道这事的人的嘴说出口,那麽证据更是充足了。
眼下自己首先发难,后续的一切都没布置上,唯有一个王易书死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