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位小姐的目光也被这帕子吸引了过来,在不同的角度,似乎隐隐显现不同的颜色,极是华美、漂亮。
“王小姐,让我看看!”原本坐过来的那位小姐,离她们两个最近,这时候伸手笑道。
一看这位小姐伸手,王易书反应极快的把帕子里的东西兜在手上,然后帕子被这位小姐拿了过去,立时又传到了另一位小姐的手中,引起衆人一阵惊叹,帕子不但漂亮,而且香气扑鼻!
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块帕子上,王易书凑到秦宛如面前,把藏在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极热情的塞入秦宛如的手中,压低了声音道:“秦二小姐,这是舅母让你带给齐大小姐的。”
这玉佩是送给齐蓉枝的,秦宛如倒是不能不接。
“为什麽兴国公夫人不直接送给齐大小姐?”
“这原本是之前认的时候就应当送的,但当时忘记了,后来再送倒显得勉强了,想着由秦二小姐悄悄的送过去,也算是圆了大家的体面!”
王易书的声音越发的低了起来,悄声道。
这意思就是说兴国公夫人收下齐蓉枝很勉强,所以送的东西也很随意,重要的一件东西还忘记送去了,如果再大张旗鼓的送过去,倒显得刻意了一些,甚至还会让人看笑话,这才通过自己送。
很有道理,也很解释得通,如果秦宛如没见过这枚玉佩的话,她差点就相信了。
上一世怎麽会和王生学订亲的,秦宛如记忆里一直没有这一段记忆,但在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些记忆沖上了脑海……
“你这个贱人,居然跟王公子早有私情,甚至还偷偷的拿了王公子家传的玉佩,之前在江洲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果然是下贱无耻!”
“可不就是下贱,可我们也不能不应下这事,总是我们府上的表少爷,我们夫人的意思,就给我们表少爷当下平妻吧,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这还是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否则就只是一个妾。”
“秦宛如,你就嫁于王公子为平妻吧,谁让你自甘下贱,和王公子有了私情!”……
一声声的指责如同就在耳边,有秦玉如的,有兴国公府上趾高气扬的婆子的,还有狄氏的,握着玉佩的手握紧,然后缓缓放松下来,原来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块玉佩订给的王生学,而且还不是正妻,只是平妻之位。
这也是后来宁雪青大闹了兴国公府太夫人的寿宴,自己被轻而易轻的退亲的一个重要原因,原本就不是正室妻子,又怎麽会得到尊重。
珠胎己结,虽然也是身为下贱,但自己比起宁雪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为了王氏一族的子嗣,娶宁雪青更名正言顺一些。
而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自己却是下贱的“算计”了别人,这玉佩就是证据!
“哐啷!”手中的玉佩落地,发出破碎的声音,把在场的衆人俱吓的回过头来。
“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你给我的玉佩被我打破了,多少钱?我赔给你!”敛去心头的狠戾,顺势擡起头,秦宛如一脸惊慌的道。
事发突然,这块玉佩在秦宛如的手中还没握稳,居然就摔破了,王易书也愣住了,但随既站了起来,一脸茫然的道:“秦二小姐,你说这话什麽意思?这不是你的玉佩吗?怎麽是我的了?”
她反应也是极快的,虽然事发突然,但知道兴国公夫人意思的她又怎麽会当衆认下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要趁着今天进宫送给秦宛如,至于接下来的事,王易书并不知情,但她知道这块玉佩是她哥哥的。
把这块玉佩趁着没人的时候,送到秦宛如的手里,兴国公夫人让她办的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原本这种事应当是在没人的时候送,但偏偏秦宛如半点没有陪着她一起去见瑞安大长公主的意思,照兴国公夫人的意思,纵然秦宛如不一定愿意,但至少会陪着王易书说会话,王易书把人引到一边去,玉佩送出去就是。
兴国公夫人也对王易书说不要小看了秦宛如,说这个丫头是个机灵的,之前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保不準她临场反悔,但既然引见瑞安大长公主的事反悔了,那麽带玉佩给齐蓉枝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再拒绝。
哪料想秦宛如拒绝了她之后直接就进了帐篷,没奈何王易书只得跟进来,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时机把玉佩送出去了,正得意间,却见玉佩摔碎了。
意外一件接一件,看着地面上的碎片,王易书也有一阵子恍惚,好在她向来也不是一个笨的,平时在兴国公府里讨兴国公夫人喜欢的时候,也极会查颜观色,立时知道这玉佩自己不能认。
“王小姐是什麽意思?为什麽把这块玉佩说成是我的?难不成这不是王小姐方才帕子里裹过来的?”秦宛如脸色一冷,眸色幽深了下来。
“秦二小姐……我……我方才就是让你看这块帕子的,你怎麽说有玉佩,你问问这几位小姐,你们谁看到了玉佩?”王易书急了,伸手指着方才拿着她帕子看的小姐道。
那位小姐茫然的摇了摇头,方才王易书反应极快,她的确是没看到,送玉佩时王易书和秦宛如说的话,因为太低,她当时也没听清楚,秦宛如和王易书关于这块帕子的讨论,她倒是听的清楚。
“秦二小姐,我方才看你袖口里有这麽一块玉佩,感觉是一块好的,就想看看,你怎麽就不小心把玉佩摔了,这会反污是我的,可我明明没有这样的玉佩啊!”王易书眼眶都红了起来,“我……我这是第一次进宫,就怕做错事,说错话,我怎麽敢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