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狄氏的心性这里面必然有大笔的钱财往来。
当时被查获的信上面写的就是这几个人的名字,起初秦怀永也没明白是谁,后来秦宛如一句“无心之言”,想起水若兰之前嫁的就是钱氏,狄氏信上其实并没写钱友才的名字,只是写钱大公子、刘氏、刘姨娘让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经秦宛如这麽一提醒,才立时想到是钱友才,之后就派人把他们三个人暗中“请”进了秦府。
当时也只以为狄氏想和钱友才一起暗算水若兰,但必竟还没有成行,却没想到这协议应当是早己经成了,狄氏当时应当是请兴国公夫人去传个话,让这几个人把水若兰的事情闹大,把水若兰的名声闹臭。
原以为钱友才为了自己的科考也不会真的这麽做,没想到钱友才居然早早的便有了这份心要借此事名正言顺的休妻。
既然于刘氏不合,这次进京就不可以带着刘氏,所以这事应当是在进钱友才进京之前便己经商量妥当了,狄氏居然早早在的就在谋算自己,秦怀永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把桌面上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起来。
狄氏实在可恶!
“这事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处理,你先回去吧!”秦怀永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
水若兰自小跟秦怀永一起长大,哪里不明白他这时候己是恨极,站起身来点点头,柔声道:“表哥,那妾身先回去了!”
“你先回去,自己好好休息,这事我来办,不会让你有损伤的!”秦怀永带着几分愧疚的看着她有些笨重的身子,道。
这事是他考虑的不周全,没想到钱友才会存了这样的心,以为他们夫妻一体,不可能会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没想到他进京之前便存了想另娶的心思,实在是太可恶了!
“是,表哥,妾身会小心的,妾身观刘姨娘和钱友才之间似乎……有些……”水若兰迟疑的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秦怀永立时就明白了,刘氏是打算休掉的,那个刘姨娘看起来更青春美貌,这是打算到时候收入房中,只不过现在刘氏还在不敢明目彰胆的这麽做,只是两个人之间私下里必然有了首尾。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一时间没想到,这会细想之下,果然是早早的便存了心的。
水若兰离开之后,秦怀永就带着小厮往后院关着钱友才的院子而去……
阴险,一箭三雕
秦怀永在钱友才的院子里呆的并不久,之后便命人带了车把钱友才和刘姨娘送了出去,只留下刘氏继续留在府里。
说是钱友才的意思,他最近要好好看书,準备科考,没时间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照顾家小,把刘姨娘说成是照顾他起居的丫环侍女,而刘氏则被他寄放在秦府。
钱友才当时进府的事情原本就没有大肆张扬,许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刘姨娘不是丫环而是他二弟的妾室。
所以这理由还真的说的过去,大家也多信以为真了,既然是钱友才的意思,而秦府又愿意帮忙,刘氏留在秦府也就顺理成章了,这种事也算是家事,和别人无关。
钱友才出了府之后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租住的院子,想了想之后又让留在院子里的管事在边上又租了一个院子,让刘姨娘搬过去住。
待得这事了了,有一个人到院子里来拜访了他,两个人没说多久,钱友才就把人送了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见得话不投机,之后那个人上了后门处的马车,马车一路回去,又从兴国公府的后门进去了……
钱友才带着刘姨娘离开秦府的事情传到秦宛如这里的时候,秦宛如正在窗下细致的查看这盆堂前燕,似乎因为水土的问题,到京城之后这盆一直焉焉的堂前燕有了精神起来,但也只是稍稍有了些精神,至于花骨朵却是一个也没有。
堂前燕根据品种的不同,大致是在秋冬季开放,但秦宛如手中的这一盆,经过秋冬,从来没结过一个花骨朵,之前在江洲的时候说是地气不合,但到了京城依然如此,着实的让秦宛如很无奈。
偏偏这盆花还是楚琉宸托她养着的,她若是没养好,这位若是想起来恐怕又不会消停,对此秦宛如也很无奈。
“小姐,将军为什麽把那位钱大公子和刘姨娘送走了,独留下刘氏?”清月把事情禀报完之后,不解的问道,一边接过秦宛如手中小小的洒壶,替她细致的浇起花来。
秦宛如在小丫环送上的水盆中洗了洗手,又拿起巾帕擦了擦干净,才缓缓的道:“有刘氏在手里,钱友才就算是想干点什麽也不能够,必竟刘氏现在还不到被休的条件,所以现在把刘氏捏在手里,对钱友才还有震慑力!”
“那为什麽把刘姨娘放出去?”见水洒的差不多了,清月才放下手中的小洒壶问道。
刘姨娘和钱大公子在一起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纵然还有其他的下人服侍,这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孤男寡女了,况且还是自己亡弟的妾室,这两个住在一起原本就很吸引话题。
“钱友才是个聪明人,不会让刘姨娘和他住在一起的,他还要科考,这个时候可不能坏了名声,不过刘姨娘嘛,恐怕不这麽想,她只是一个妾室,又是一个夫死了的妾室,这将来如何还不是钱友才一句话的事情,如果钱友才真的把她送了人,她又能如何。”
秦宛如慢条斯理的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和狄氏真正有交易的应当是钱友才,表面上却是刘氏,刘氏把事情闹大、闹开,水若兰的名声被毁,吃了亏,之后钱友才就可以以此事休妻,别人甚至还会觉得他委曲,认为刘氏自己是个泼妇,落得这麽一个下场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