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眼神游移着。“霍娘子不必担心,此物既然我是送与的,将来自然也查不到你的头上。”霍青梅将手背在伸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伸了出去,将这件烧手要命的东西拿在了手上。“那殿下所求为何?”居然那一顶超规格的凤冠来贿赂。嬴放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便笑眯眯道:“只是小事罢了,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霍青梅皱了一下眉,嬴放接口道:“只需要你吹吹枕头风,那以后我也必将时时奉上比此凤冠更精巧之物。”她的手指都扭在一起了,实在被他的妄言吓得不行,只能傻笑道:“呵呵……我哪里有殿下说的那么大本事,更何况淮山王殿下本就独断专行,哪里有我置喙的地方。”嬴放抬了一下眉毛,轻声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淮山王的脾气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好歹现在你算得上是他最亲近的人,想必在他心里你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霍青梅在背后拽住了吹过来的青纱,抹了抹手心里的汗,苦着一张脸道:“可……可我更害怕他啊……殿下,您的请求恕难从命。”嬴放立刻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见我被禁足,担心我失了圣宠,才这样推三阻四的吧?”霍青梅一脑门子的汗,却不知道面对他这般的步步相逼要怎么办才好。嬴放每上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直至将她逼近青纱帐里,嬴放突然低声一笑,眉宇间透出一股子醉人的温柔来,轻声道:“瞧你被吓得,难道我是老虎不成?”话语里带着一种习惯与女人调情的油腔滑调,朝霍青梅伸出手去。“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嬴长安他到底喜欢你哪里……”“我喜欢哪里就不劳你费心了。”嬴放满眼的惊恐与戒备,立刻回过身子,视线投向声音所在之处。只见嬴长安撩起了青纱帐子,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神色放松,信步而来,只是那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的衣物被雨水沁染,深一块,浅一块。嬴放立刻张开双臂上前两步道:“你怎么来了,之前还说淮山王殿下有飞天遁地之能,我还不行,如今看来,你就像是活神仙一样,明明戒备如此森严,淮山王却未曾惊动一人而来。”他这话说的既像是赞叹,又像是讽刺。嬴长安却一脸惫懒的表情,一脚踏上窗边的案几上,斜睨着嬴放,笑道:“难道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大皇子你不是应该在闭门思过吗?怎么又来了此处。”嬴放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道:“近日颇感不郁,看天空小雨便想起了这清河渡口的景色,于是便过来看看。”“哦,原来是这个缘故……那你见我王妃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要避嫌吗?”嬴长安似乎夹带着怒气,眼神阴测测地瞥向了嬴放,脚狠狠地在案几上碾了一下。“是我的过失……但,她既然是淮山王妃,也是我的长辈,我何曾敢对长辈不敬,淮山王千万别听信他人之言,误会了我。”嬴放低眉顺眼地解释着,处处带着讨好的意味。“呵……”嬴放立刻往前递了递手中的盒子,“这不想送王妃些礼物,可是王妃一直推拒。”霍青梅绕了一个大圈,偷偷靠近了嬴长安,嬴长安扭头瞪了她一眼,她讨好地笑了笑。“哦?是什么东西啊?”嬴长安一副颇感兴趣的架势,霍青梅暗示性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听到嬴长安的话,嬴放眼睛顿时一亮,“不过是个凤冠罢了。”嬴长安探头瞅了一眼盒子里,清清淡淡道:“哦,这也没什么,给你你就收了吧。”霍青梅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不可能不知道此物是逾越规制的吧?作者有话要说:嬴长安:逾越规制又如何,喜欢就拿着,如果自己的女人连喜欢的东西都不能随意拿,那我这个淮山王也当得太窝囊了。魇祟嬴放眼前顿时一亮,大声笑道:“果然还是淮山王识货。”说着,便递给了霍青梅。霍青梅歪着头,看了看嬴长安的神情,嬴长安本来绷着的脸忍不住破工,他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快去接着?”她摸着脑袋,瞪了他一眼,一扭头便接过了那个盒子,可是看着那个盒子的目光依旧惶惶不安。“这礼我也收了,你不妨说说你想让我干些什么。”嬴长安揉了揉耳朵,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嬴放笑道:“不过是件小事情。”嬴长安哼了一声,轻狂道:“能让你求到我身上来,想必不是小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