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再听不下去,抱住他的腰翻了个身,把他放床上,自己想走,然而刚起了半个身子,又被庭雨疏伸手拦着胸膛按下。
庭雨疏的声音有几分严厉,“为什么逃避自己的欲望,是因为羞愧?”
楼知秋好无地自容,“当然……你能想象我当时结束后的害怕吗?我那个年纪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根本毫无道理,一时激动的擦枪走火,像头野兽一样,太荒诞了,我竟然把你当做成人杂志的摄影模特用来佐餐,我那么崇拜你!”
对于这么一大段慷慨激昂、发自肺腑的忏悔,庭雨疏靠在对方肩膀上,他的动作好温柔,怜爱地抚慰着对方,仿佛在原谅他对自己曾经的冒犯。
“爽不爽?”他近在咫尺,眼睫都扇在楼知秋额角边。
轻柔无比的声音像毒蝎蛰了一下楼知秋,来不及生出抵抗,就麻痹在他的诱导之中。
楼知秋气息节奏乱了一剎,接着微不可查地变得急促,然而庭雨疏对他的折磨还没有停下,“很爽是不是,所以你结束后才感到害怕。我不相信你的擦枪走火毫无道理,那幅海报一定刺激到了你,我在里面做什么?”
楼知秋只觉得自己完全被他扒光了审视,在他面前所有心思无处可藏,全部透明了。
他只要开了口,就会一直被庭雨疏找到缺口,一直追问下去,而他却没法回避对方的问题。
什么都没做,在那张海报里。
庭雨疏只是看着镜头,瓷白漂亮的脸上神情静止,深色的眼睛里写满兴致缺缺的冷淡,孤傲强势,目下无尘,优雅又带着力量的动感。
楼知秋分明是膜拜的,仰望的……那目中无人的冷漠,却让他兴奋百倍。
“你想做我的奴隶,还是征服我,侵犯我?”
楼知秋的回答迟疑了一秒,“……做你的奴隶。”
庭雨疏随意应了一声,点头后微昂了下巴,看不出态度,“起来。”
楼知秋在他眼里看到肯定,不明所以地起身,站在床边,他的膝盖和躺着的庭雨疏的碰在一起,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想办法让我高|潮,我要自己看看,你究竟是什么。”
庭雨疏仰望着他,发号施令。
庭雨疏仰天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灯光的光晕不断在视网膜扩大,他喘得胸腔不住起伏,他想笑,却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呛住。
他垂下眼,看着给他清理完的青年,踩着对方坚硬的小腹,支起身子在床上侧撑着。
眼前因为直视过强光而蒙上阴翳,只能看清到对方伟岸高大的剪影,魁梧健硕、孔武有力,肩膀披着辉煌的灯光,像托着悬日的巨人泰坦。这个曾经快乐的水手是个新晋升的船长,碧蓝大海的明日之星。海啸、风暴、电闪雷鸣,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他目光毒辣,嗅觉敏锐,狂风为他开道,日月交替照耀。他对海上的秘密宝藏有着神赐般的指引,穿梭于乘风破浪之间英勇无畏,引领深信他的船员驶向未知的奇境。
“ocapta,ycapta”庭雨疏脸上还有着未散的红晕,颈窝里有一层细薄的汗,随着呼吸的节奏,在灯光下闪烁着流光溢彩的钻石光芒。
庭雨疏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懒意,比以往更松弛,更情绪鲜活,唇角有明显的笑意,眼睫在暖灯下垂下一片丝绸般的墨色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