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遭到庭雨疏的训诫,“你怎么任何时候都这么有精神,冷静点。”
没过几秒,庭雨疏又哂,“你以为深呼吸就行了?别逃避我的问题。”
楼知秋没法不回答他的问题,“我们认识以后,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我骗你打雷的那天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
真是巧合,庭雨疏也是在那天肯定自己对楼知秋的感觉……两人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两情相悦了。
“但你想抱我还要更早。”
听到楼知秋终于说出那个数字后,庭雨疏以前所未有的眼神重新认识了楼知秋一遍,他怀疑道,“该不会那还是你第一次?”
楼知秋窘迫地点头,看样子很想转移话题。
对于人的性启蒙,原因向来是五花八门,大部分都与直接关系的身体有关,与性有直接暗示的符号,但庭雨疏想不出自己究竟是靠什么俘虏一个青春期男孩的性幻想的。
“看你比赛。”楼知秋冷不丁说。
“什么?”庭雨疏有一瞬间的愕然。
“有一次我去看你的比赛,那是场很艰难但是特别精彩的比赛,结束之后,我回到家都还很激动……我太激动了,我拿着你的海报进房间,结果失手掉到地上,海报展开在我面前。”
楼知秋脸上又尴尬又正义,破罐破摔地坦白。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三岛由纪夫第一次看圭多雷尼的《圣塞巴斯蒂安》,一下着魔了,我也是那种感觉,无法控制,就是一瞬间爆开的烟花。”
这是他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的秘密,甚至想要通过遗忘来欺骗自己。
“那幅海报呢?”庭雨疏没细问他过程。
有时候楼知秋真的害怕庭雨疏的敏锐。
庭雨疏盯紧他的表情,半撑在他胸膛上,“你弄到上面了是不是?”
楼知秋掩耳盗铃地闭起眼,眼睑却在不安地颤动。
“哪里,我脸上?”
“你不要问了!”楼知秋告饶。
好一会没有对方的回应,他试探地睁开眼,却见庭雨疏近在咫尺乌黑的眼睛。
他脸上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相称:“你想现在试下真人吗?”
“……?”
“你一定对怎么弄脏那幅海报的过程印象深刻,你难道不想试试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