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选商户,有人进来了,贝婧初放下笔。
来的是一个妇人,她有些微的惊讶。
就算现在,女子可以科举经商,但总归是少数。
问了些问题后,这妇人诚意也足。
只最后一项:“你想要投效孤的原因是什么?”
说来无非是为了更多的利益。
在答完后,何夫人却又拜下。
“妾不敢犯欺上之罪,妾有一女儿,因家中斗争,被扮为男胎。”
“殿下荣封储君,让女子走上朝堂,小女才有了可以恢复女儿身的希望。”
这回答倒是有意外,让她有些佩服。
但贝婧初并不会因为同情就用她们,只让她回去等。
一天,问完了人后,其他人还好,贝婳却累得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正当她想控诉,贝婧初却先一步堵话:“堂姊你看,是你说能力不足,经验不够,不能接手谭家之前管的产业对不对?”
她懵懵地点头:“对。”
“所以是在给你选帮手对不对?”
“对吧。”
“既然是给你选帮手,你是该累一点对不对?”
“对。”
晚上,昏昏沉沉的贝婳在半梦半醒间想到睡梦,惊醒。
不对!
不是给她选手下吗?关她什么事啊!
又被忽悠了。
最终敲定了何家,各方面是最适合的。
此时,何家气氛凝重。
何莫生换上了云鬓步摇,恢复了女儿身。
族老们坐在一起,对母女俩的态度从之前的恭敬在现在的严肃,简直天差地别。
更像是三堂会审一般。
“糊涂!你糊涂啊!”
一白胡子族老在一边痛心疾首。
“传出这种事,何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何夫人握着扶手,问他们:“莫生是个儿郎时,你们对她分明没有任何异议。”
“她也一直做得很好,认真地学着,从没拖一点后腿,反而添过不少助力。”
“为什么她就换了一副装扮,你们就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像是都忘了,以前是谁对她满意得不得了。”
族老还是皱眉叹气:“她学着接手何家的生意,很多时候你不好与外男接触,是派的莫生去谈的。”
“结果你现在说,莫生是个娘子。”
“那岂不是和外男拉扯了个遍!”
何夫人:
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但不管她怎么诘问掰扯,人家都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回来:“何家的娘子和外男往来,让何家的脸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