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谭家不知道多风光。
谭家对于贝婧初而言从来不是无可替代的。
原本她想把事务都交给贝婳打理的,但是孩子还小,她觉得她不行。
贝婧初打消了部分压榨童工的念头,非常有良心的在堂姊可怜兮兮的表情下,划了亿点点产业给她打理。
剩下的,便想着再挑选一家新的商户。
贝婧初懒得一个个面试,干脆召集所有商户,开一场宴会。
消息一经传出,京城内的人家得到消息是最快的,众人都是拼了命地想抢一个机会。
尤其是以前谭家的对手,他们简直是欣喜若狂。
何家便是其中一个。
何夫人拍着大腿,开怀大笑:“哈哈哈哈这谭家以前跟在太子身后吃肉,那是一口汤都不给我们留啊!”
“看看那钱庄,多少人眼馋,他们就是做独家的生意。”
“这下好了,金饭碗都能砸咯,我老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她拿着好不容易抢到的一个请柬,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
“咱们得记住谭家这次的教训,干什么不好非得强抢民女,和大越的律法作对。”
“你情我愿的姑娘那么多,他们是找不到女人了还是怎么的?”
“钱和势是保护咱们自己人不受伤害的,而不是去欺凌弱小的。”
“做生意最忌显摆,咱们要低调。”
她儿子应是。
何夫人嫁进何家没多久,丈夫就去世了。
一堆人盯着孤儿寡母准备吃绝户,结果她硬是把家业撑了起来,还一步步壮大。
赶上现在,成功迈入拿到请柬的门槛。
她愧疚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道:“你是遗腹子,当年一家豺狼虎豹都盯着咱们。”
“要是母亲生下的是个女儿,现在别说掌家业,早就被赶到什么小院子里自生自灭了。”
“我的儿,让你从小女扮男装,辛苦你了。”
“如果这次咱们投效成功了,有殿下庇佑着,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娘子了。”
何莫生也流露出无限的向往,但她不敢多想,只说:“这次争夺定然激烈,咱们不一定有胜算。”
“阿娘不要抱太大希望。”
“做一辈子郎君,也好过一开始就被夺去了全部家产。”
“阿娘做得没有错。”
宴会设在鱼楼,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
他们以为是正常的流程,奏乐歌舞,太子再来举杯寒暄,众人献礼等等等等。
结果到场,直接就是所有人饿了的在大厅去用膳,每个人拿号排队,一个个进去面谈。
何夫人拿着号牌,也不知是惊是叹。
还真是闻所未闻。
等叫到了他们,何夫人进去。
先是见到一个小姑娘,她以为是太子,正当行礼,领路的人便介绍道:“何夫人,这位是墨晴郡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见到一位郡君,反正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小郡君问了她几个问题,何夫人是行家了,根据自己的经验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