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在火的加热下发出轻微的响动,本是平静的人生,都可以安安静静的各自度过,非要给人燎一把,最后两败俱伤,全部的生不如死……难道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那么度过这些劫难后,人到底是上了天呢还是入地狱?林以青想,她哪也不去,死后也不要入土,一把火烧了的骨灰就撒入风里魂飞魄散,她不是一个好人,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突然的,她就相信了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她心里不健康她知道,做不到以德报怨,做不到宽大谅解,因为满脚的荆棘早刺的她血肉模糊,这一切的一切之后,那么她为了私仇造成的孽会有什么苦果在等着呢……林以青心里没有害怕,她只是在很安静的想着,这样的想也仅少有,她不是自怨自艾,徒伤秋悲之人,能活着当然要努力的活好每一天,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美好更值钱,她不怕死,但她愿意活,谁有能耐就来要她的命,走投无路再说走投无路时的事,有什么可左右徘徊的!本是有些虚弱的眼眸渐渐的染上神采来。环境造就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这在林以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世上谁也无法真正了解林以青包括赵刚在内,十二岁以后的林以青为生存,为尊严,为母亲一夜间长大,机关算尽,内心之复杂矛盾不是一般人能真正弄清的,她不是好人,但她是坏人吗?可能是吧,至少对正在医院中抢救的孟星月来说是最根本的祸之源头!陆战勋是被电话吵醒的,这一觉他睡的又沉又疲惫。他闭着眼伸手捞到床头柜上手机的瞬间,昨天半夜的画面便浮在了脑海中,缓缓的睁开眼看去,林以青不在床上也不在屋中……被窝里他赤--身裸--体,为免把持不住到最后,他nei裤没有脱掉,手掌触到额头,很凉爽,陆战勋轻轻的吐了口气,扫着来电显示的是自家哥哥,便接了起来,当他听到什么后,皱着眉坐了起来。陆战恒电话里说,孟星月出事了,正在协和医院……“怎么回事?”陆战勋第一时间想的是sars。“宋河昨天去找她,两人发生了关系,服务员说孟星月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明显打斗过,后来孟星月出去时门都没关,显然是匆匆跑出去的,没等电梯走的是楼梯,据说昨个半夜11点左右被值班人发现时昏迷在楼梯间,脑震荡,胸骨骨折,左足裂伤,经过3个小时的紧急手术,还未醒来,现在状况不明。”虽然孟家封锁了消息,但陆战恒在guo安局工作,自然不同一般人,第一时间打听点事还是不难的,再加上孟星月和自家弟弟的事闹的圈内人该知道的都知道,陆战恒自然要留心:“是被推还是自己跌下去目前公安局还没有下定论。那宾馆并不高级,平日都是附近学生情侣来住,除了大门口其他地方的摄像头都是摆设,还正赶上疫情,很多人进出时都戴着口罩。”陆战勋沉默了片刻,捏了捏鼻梁语声凝重的问:“你觉得是哪种可能?”“这真不好判定,因为当时孟星月情绪肯定不稳,现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跌下去能跌的那么重也算是巧合了。”陆战恒声音极稳,更保持着理性态度:“宋河这次做的过了,孟星月一定情绪不稳,事情因他而起,孟家再不济,他们之间还有老一辈的人情在。好好一个名门闺秀他以为是外面的那些野--鸡?但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们静观其变。”陆战勋还带着病后的干哑,声音显得严肃:“大哥,孟星月昨天刚回来就给我打了电话,是我让我妈给她妈去的信儿,孟星月住在天元宾馆的事也是我说的,宋河之所以胆大妄为是因为孟星月她妈给了他机会和胆量。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有点天意弄人,对孟家来说更是咎由自取。但是大哥,星月是无辜的,她自小与我亲厚,不管孟家如何,她毕竟是因为我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不舒服,其它的我不会管,那是宋孟两家的事,可至少我要知道事实真相,自己失魂落魄跌下去也是她命中有这一劫,但如果真是被人陷害的,那么这个凶手怎么能逍遥法外?”陆战勋同样很理性,也很坚决。“我们家现在正是风雨飘摇----”陆战恒无奈一叹:“你还不错出行时好歹还有个李晟通给你留的吉普代步,我在这个人心惶惶,谈dian色变的时候每日可都在坚持挤地铁公交,你说我容易吗四儿。千万别给家里掉链子,听到没!”最后一句陆战恒说的颇为严肃。陆战勋自然知道分寸:“大哥放心,这点儿事我还懂。”“知道就好,快起来吧,喝点水,看你嗓子哑的,挂了。”陆战恒很看重这个弟弟,跟他很较亲,奶奶对他们都有着厚望。不用言明,那眼神便是无声的鞭策和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