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蘅分毫不愿输给这个“后来居上”之人。
少女长发披肩,手腕纤细。那一只手更是很小,很柔。
他本就比寻常男人要高大上一些,而他的妻子窈窕纤婀,这使得他自己的身形要比对方大上几乎一圈。郦酥衣很费力,却有些握不实。看着她这般,沈顷心底里忽然闪过一丝心疼。
竟让他低下头,问道:“酸么?”
郦酥衣怔了怔,如实答:“嗯。”
“伸过来。”
“什么?”
“伸过来,”他垂下眼,语气温和,“我给你揉。”
不等郦酥衣反应,自己的手腕已然被对方捉了去。他出手得急,但动作却是万分轻柔。
眼底里满是珍重,生怕将她伤到。
自手腕,到虎口,再到掌心。
郦酥衣也低垂下睫,看着沈顷先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而后一下又一下替她揉着,动作极为耐心。
先前,她在家中读女则女戒,书中讲道:身为女子,当以娴良恭淑,在家当事夫主。她被那些书卷压迫惯了,也以为这是件极习以为常的事。但自从嫁入沈府、嫁给了沈顷,她才明白到,这世上当真有男子不纳妾室通房,真能给她全身心、极平等的爱。
他会呵护她,能体谅她,更会关照她,而并非一味地满足独属于男人的私欲。
看着眼前的男人,郦酥衣只觉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
她觉得,自己也理应关照自己的夫君些。
于是她红着脸,看着对方手指落下来的地方,道:
“适才郎君教我,要这里使劲,但也不能太使劲。我没有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不知是否弄疼了郎君。”
闻言,“沈顷”手上动作一顿,“没关系,我不疼。”
少女莞尔,双眸弯弯得像月牙。
“那就好。”
对方低低“嗯”了声。
郦酥衣坐在桌面上,心中总觉得,此刻沈顷的情绪变得有些奇怪。
可究竟是哪里奇怪?
她也说不上来。
就在她纠结之时,忽然听见男人开口。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有些许低沉。
“适才光顾着我,你呢,你会难受吗?”
“没有。”
郦酥衣摇摇头,声音里没有分毫不快,陈恳道:
“与郎君在一起,我很开心。”
沈兰蘅想起来,自己先前与她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