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有暗器防身他才放心。
越含玉勾唇,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愉悦,只是没让人轻易瞧见。
“怎么是你来了?”韩榆问出一直盘亘在他心头的疑问。
越含玉敷完药,又给伤口缠上纱布,边做边说:“陈方海捅出个大篓子,安王恨不能夹着尾巴做人,老大老五倒是想来赚军功,我给他们找了点事情做。”
如此,只剩下戴皇后嫡出,与越含玉同母所出的皇十子——靖王。
“老十随了皇帝,好大喜功自私贪婪,现成的军功自不会放过。”
“戴氏一族并无武将,皇后又不放心老十孤身前往云远府,就给皇帝吹枕头风,让我替老十来了。”
十月带着圣旨抵达武阳关,与镇守武阳关的陆将军和东方将军带着八万大军赶往云远府。
一路日夜兼程,奈何大军行进并非易事,直到今日才抵达。
途径新宁县,听人回禀前方有打斗声,陆、东方二人有意刁难越含玉,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让她带一队人马前去。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韩榆心里再清楚不过,永庆帝承袭先祖旨意,对女子多有打压,是绝不可能放任一个公主参与朝政的。
越含玉能代表越氏皇族前来,背后的曲折艰辛可想而知。
韩榆抿唇,眉心不自觉地显现出折痕。
越含玉似无所觉,继续说:“云远府查出细作后,你二哥在早朝提出要对大魏及周边各国多加防范,防患未然,被皇帝一通申斥,我离京时还在闭门思过。”
汹涌的情绪平息下来,尽数转为震怒。
“皇帝好面子,想来早已解除了你二哥的闭门思过。”
韩榆扯唇,正欲开口说话,敲门声响起。
“大人。”
韩榆慌了一瞬,下意识看向越含玉。
越含玉好整以暇地放下伤药:“去吧,正事要紧。”
韩榆低低咳了一声,背过身迅速更衣。
再回头,已然不见越含玉的人影。
韩榆对镜整理衣冠,余光瞥见虎口处的伤。
这是砍人太多次,过度用力所致。
伤口绽开,足足有一寸多长,颇有些狰狞。
韩榆想了想,又取来纱布,长指灵活地在掌心缠绕一圈,末了不忘
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蝴蝶结恰好位于掌心正中,栩栩如生,下一瞬就要飞出掌心。
而后又将压袍角的玉佩系在腰间,细致调整,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出去。
张同知候在门外,冷雨天里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出什么事了?”
张同知胡乱擦了把汗,语气艰涩:“下官按照大人您的吩咐在各处敲打,现今已有数十人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