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抛弃在习惯了讲究利益置换的豪门来说,是家常便饭,是很好理解的选择,但对于珍视感情的姜岁来说,她就是被抛弃了。
再多的理由也遮盖不住这个事实。
偏生顾砚北觉得,只要给小姑娘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苦衷,就会得到她的谅解。
殷斐钰只能说,他是不懂女人。
尤其不懂他爱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姜岁最终还是离开了办公室。
顾砚北深邃的目光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收回视线时,殷斐钰开口:“顾总若是跟我结婚,哪怕不领证,只是办婚礼,你的小情人怕是都很难哄好,倒不如……你答应我最开始的提议,如此一来,这位姜小姐定然会十分感动于你的付出,跟你重归于好。”
在殷斐钰的角度看来,相较于跟顾砚北达成合作还要走个结婚的流程才能让她拿回殷家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倒不是直接从顾砚北这里拿到顾家利益的三成,后者更为直接便捷。
尤其……选择后者,医院里的那个笨蛋,不会跟她秋后算账。
顾砚北:“……出去。”
——
姜岁从顾氏集团出来,碰到了前来的顾雅书。
“姜小姐。”顾雅书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姜岁回以微笑,却没有想要多聊的意思。
顾雅书想了想还是说:“……知道为什么就算是我找人了专人来查砚北这些年的感情史,都只能查到苏然身上吗?”
姜岁脚步微顿。
顾雅书叹了口气:“你在国外读书的这两年多,他在顾家厮杀谋划,从未联系你,就是不想有人将你搅和进这场混乱里,他隐去了你的所有痕迹,无人能查到。”
姜岁捏了捏手指,没有回头,“隐去我的痕迹,是为了我好,还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亲家知道他有过一段混乱的男女关系?又或者是不想要他的对手拿捏住他的把柄?”
顾雅书:“你不是也知道自己是他的把柄吗?一个极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可以被人用来胁迫他放弃唾手可得利益的把柄。”
姜岁听着无声的笑了,“顾小姐你……不愧是他的姐姐,你们都是谈判辩论的高手。”
能硬生生的把他的无情说成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