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钰:“为了卸磨杀驴,顾总还真是准备充分。”
顾砚北淡声:“我们是很合得来的伙伴。”
伙伴?
殷斐钰反复咀嚼着这个有些可笑的称谓,她翘着腿,扯过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瞥过休息室的方向,“既然顾总是一早就决定了跟我摊牌,还叫你的心上人躲在里面干什么?怕我吃了她?”
顾砚北抿了口咖啡,“她年纪小,不必知道这些腌臜事。”
殷斐钰神情嘲弄,“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我倒真不知道这位姜小姐是幸运还是不幸。”
顾砚北从抽屉里将一沓资料取出,摆在殷斐钰面前,“我助你拿回你应得的那份,事后我们解除婚姻关系。”
殷斐钰细细的看着,大脑快速运转,“……我们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我一日不出嫁,他们便会防备我一日。”
顾砚北修长手指摩挲着拇指上那象征着顾家族徽的扳指,轻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数秒钟后,他把门打开。
姜岁就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休息室的门不隔音,她又站得近,足够听清楚外面顾砚北和殷斐钰之间的对话。
顾砚北把她关在里面,便是怕她情绪太激动,不肯听他的解释,或者……又怀疑他的解释是欺骗。
殷斐钰一面为了利益思考着,一面抽空瞅了眼那边拉着姜岁的手低声解释的顾砚北。
“……都听到了?”
姜岁没有如同顾砚北想象中知道他跟殷斐钰合作关系后的如释重负,甚至连态度都没有软下来。
这让习惯于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顾砚北心下有些慌张,“岁岁?”
姜岁平静的问顾砚北:“我能走了吗?”
顾砚北剑眉拧起,“如果你没有听全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可以再……”
“我都听到了。”姜岁静静的掀起眼眸,“我都听到了,现在我想离开,可以吗,顾总?”
眼见顾砚北吃瘪,殷斐钰看的似笑非笑,“看来运筹帷幄的顾总真是半分不动女人的心思。”
无论顾砚北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再放弃跟姜岁之间的感情,他是有苦衷,也有自己的为难,但在姜岁的角度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为了权力金钱和他的不得已,抛弃了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