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昀同时愣在原地的,还有费洛。
他完全没想到江一眠一个管家出身的下人,竟然弹得一手好钢琴。
这首曲子虽短,却很难,就连他自己,在毫无準备的情况下睁着眼去弹奏,也不敢保证不会弹错一个音。
可江一眠做到了,他不仅蒙着眼半个音都没弹错,还弹出了自己的风格。那种能瞬间把听衆拽入自己构建的音乐世界中的能力,让人望尘莫及,堪比演奏级别。
费洛不知道怎麽从宴会厅出来的,直到快出傅家祖宅,在庭中碰到谢之繁时,他才回过神。
“你怎麽在这儿?傅先生邀请了你?”费洛一脸讶异,随后又立马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傅先生怎麽会跟你这样的人来往?”
谢之繁一袭盛装,应该是刚从某个盛典下来。
他看着费洛,然后一步步走近。
“你想干什麽?”费洛本能后退。
谢之繁一把扯掉他胸前的蛇形胸针。
“你还给我!”
费洛扑上去抢,谢之繁扬手就将胸针扔进了不远处的池塘里。
“费大明星还真是惯用这些愚蠢又下作的伎俩。”谢之繁笑,“你以为你拍的这些能播得出去?真是异想天开。”
被这样嘲讽,费洛恨不能把人推进那池塘里。但这是在傅家祖宅,他不敢。
只咬牙道,“让开!”
谢之繁不为所动。
费洛狠狠推了他一把,然后沖进池塘里,在冰冷的水中摸索着那枚蛇形胸针。
傅家是顶级豪门,又一向是谢绝媒体的,他摄像头里拍到的每一帧,放出去都是大新闻。当然他更关注的是江一眠,那才是他唯一的机会,能不能再次翻红,就靠这次的炒作了。
谢之繁看他在水里乱薅的疯狂模样,顿觉好笑,“你知不知道傅先生当初为什麽会选择你?”
“因为你会弹钢琴。”
费洛没管他,自顾自在水里找着胸针。
“江一眠正好也会弹钢琴,还弹得那麽好。”
费洛顿住,不确定地问,“你什麽意思?”
谢之繁笑,“你当初要攀傅先生这根高枝儿,都不做準备工作的吗?”
费洛盯着他,“别卖关子!”
“傅先生每一位前任,不管是圈内的大牌还是新人,或者圈外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谢之繁顿了顿,“他们都会弹钢琴,且都是弹了很多年的。基本上都是四五岁开始学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