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江管家?”他又晃了晃。
依然如此。
秦霄心里猛地一坠,他瞬间酒醒了一大半。
连忙把人打横抱起,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一边惊慌地往别墅外跑,一边嗓音颤抖地说,“江管家,对不起,对不起……”
“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禽兽!”
“江管家,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不要有事,我真的知错了,别这样惩罚我……”
“江管家,你醒一醒,求你了……”
或许是奔跑起来,冷风激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让他彻底醒了酒。
在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颤抖着说“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之后,怀中江一眠的脸逐渐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秦霄在岗亭外渐渐放缓步子,也终于看清怀里的人根本不是江一眠。
他面无表情地站定,松手。
许沐自由落体,重重砸在地面上,鲜血开始洇湿石板。
秦霄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自顾自拉上西裤拉链,扣好大敞的衬衫,理好袖扣,擡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醒醒
江一眠是在夜里吃完晚餐才被傅承焰送回秦家的,在门口和傅承焰依依不舍地接了个吻,然后在傅承焰笑眼弯弯的注视下进的大门。
步伐很轻地上楼,瞥了一眼主卧房门底下的缝隙,没有光。他进屋,迅速关门反锁。
直觉告诉他,在温泉酒店别墅房外的那声响动,是秦霄不小心制造出来的动静。
江一眠靠在门板上,摸出手机,翻找联系人。
一滑到底,张源躺在列表最后一个。
江一眠点进去,给他拨了个电话。
“喂?江管家,最近怎麽样啊?”张源还是一贯的大嗓门,乐呵呵的。
一听他声音,他那副心宽体胖的模样就自动浮现眼前。
江一眠和他寒暄几句,然后切入主题。
“大少爷还在津城吗?”
一听这话,张源有些奇怪江一眠为什麽不直接问大少爷,却要拐个弯来问他。
但他还是立马回答,“我昨天还在项目上见到大少爷了,他还说晚上要去一趟酒吧,说要是项目上有什麽事,让我等他回来再说,不要给他打电话。今天我休假没去项目上,现在还在郊区呢,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
“至于大少爷有没有在酒店里,这个我不清楚,毕竟他住的酒店跟我那个,就不是一个档次。要不我帮你问问办公室的同事?或者我以彙报工作的名义,给他打电话直接问问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