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爷爷是山阳侯!”梁典浑身发颤,肥肉抖动。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敢对他舞刀弄剑的人,就连江南王世子在他面t前,客套时也要叫他一声堂兄。
卫歧嗤笑一声。
“不知您是哪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冒犯了您。您能不能先把剑拿开,有什么话好好说。”见眼前人不为所动,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梁典换了口风,赔笑道。
“三日前,你在锦缎楼见了一个貌美女子。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个美人?”梁典一惊,“不知她是您的什么人?”
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我妻子。”
梁典面色一下子白了几分,心道一会儿得赶紧去给世子爷通风报信。眼前的男人不知来历,但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说。”
“哎呦,都怪小的多管闲事了。前些日子见尊夫人天姿国色却荆钗布裙的,想给她引荐贵人,以后也”
“哪个贵人?”
梁典仍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江南王世子的名号,他若是不说,这男人一定会杀了他。他要是说了,日后可真就将江南王世子得罪狠了。
“在咱们这地界,还能有哪些贵人?”梁典含糊其辞。
“你把她送给了江南王?”
不过须臾,卫歧就想到不会是他。江南王近日人都在回浦,绝不可能有人要来献美就回钱塘。
且那锦缎楼的掌柜说了,被肥胖男子毕恭毕敬迎来的是个青年男子,模样极佳。
那个中人完全不知道背后还有人,还以为真是掌柜夫妇要卖屋子。掌柜夫妇见了银子,倒是肯说是谁找上门要他们配合做戏的。然他们也知道个长相,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日夜不停打听找人,才在画舫上找到梁典。
三日,已经过了三日。卫歧扫他一眼,如同看一个死人。
“不不不,小的哪有这牌面能见王爷。”梁典连忙否认,“是江南王世子爷。”
卫歧收起剑,扯了桌上一条退红色的轻纱轻轻擦拭剑尖。
梁典见危机解除,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还在他身上。他语重深长地劝解道:“这位好汉,我不知你是个什么来头。是,我爷爷是已经没了,你能对着我喊打喊杀的。人家世子爷的亲爹可活得好好的,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
“说句难听的,尊夫人被世子带走已有三日。这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是不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这边呢,就做个中间人算了,让世子爷给您一笔另娶的银钱,您看这样可好?”
卫歧仍在擦剑,问:“梁少州把她带去哪儿了?”
闻言,梁典大吃一惊。世子的名字自然不是一个秘密,但能这般随意地叫出来,显然不是常人。
或许他的身份比江南王世子更高。
“您莫非是从京城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