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问题?果儿虽不解其意,仍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即使我自己一个人能过好日子,那我也宁愿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我愿意让他一个人去享福,他难道就愿意了?就能舍下我了?要真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当我看错了人。”
见嘉卉仍是发怔的模样,果儿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干脆道:“做了夫妻,肯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那倘若是你表哥,推了你一个人去享福,自己离你远远的,你会怎么想?”
“那我肯定恨死他了。”果儿不假思索道。
嘉卉追问:“为何?”
“谁要他自作主张了?他以为这是在对我好不成?”
复而又玩笑道:“我两长到这么大,也没享过什么福,所以才能说的那么随便。要是天上真能掉个馅饼,说不定还得再想想。”
嘉卉也跟着她笑了笑。
恨?大约卫歧也是恨她的,他见到她时,双唇紧抿,双眼含怒。可他还是找来了。
她从前因着如何处置赵妈妈的事和他起了争执,争执最后她说她现在什么事都能说给他听。她是没有做到的,而他也没有。
一个人去调查她家的旧案,瞒着她,一丝都不曾泄露过。
他们二人,似乎还不如果儿看得透彻。
做了夫妻,他们已经一同享过锦衣玉食的福分。至于共患难,也一道经历了被侍卫和杀手两度围杀的惊险。
所以他为何不告诉她呢
大约是不想让她为此烦恼,或者是知道她知情后会阻拦。
嘉卉摇了摇头,他们二人,都是不想和对方共患难的。
只想着,自己独自承受。
耳边是那句他的质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一时间,她也不知她的不辞而别是对是错了。
“阿卉,那我回去了。”
“好,”嘉卉笑道,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多谢你。”
嘉卉一大早就出了门,留了张纸条给李胤。
她戴上帷帽,领着果儿先去寻了中人。
一事不劳二主,嘉卉找的就是帮他们租赁这间小院的中人,开门见山道:“想请您寻个合适的铺子,我这来投奔的妹子想开间食肆。”
中人唤作石叔,瞥了果儿一眼,一口应下:“好说好说,两位姑娘想开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