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池冷冷的看着他,那意思是,你说吧,我听着呢!顾喜和暗中叹了口气,才小声道:“池哥,不说你,就是我,带了小安这么多年,也是舍不得他走的。但是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有人把小宁带走了,好几年都没有音讯,你会不会着急?要是有了他的消息,你会不会想要他回来?”章池才要说话,顾喜和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急。“池哥,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将心比心,我们要理解侯爷的心情。说实话,他能一直没有带小安走,已经十分隐忍了。”章池冷哼一声,“他只是不能肯定,小安是不是他的孩子!”“池哥,你觉得小安长得不像侯爷吗?”“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顾喜和知道章池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不再勉强,转移了话题。“小安怎么会跟侯爷走了呢?”章池不情不愿的说了下午的事儿,顾喜和听说有人要抓小安,顿时紧张起来。“池哥,你觉得是什么人?”章池冷笑,“什么人?章清上次来打小安的注意,被文轩投进了大牢,受了教训,以他那点儿胆量,定是不敢再来。司同被我伤了胳膊,没有几个月,恢复不了。剩下的,只有陶子行了。”顾喜和点头,“没想到他这么狠毒,居然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前你有孕在身,生产在即,我不愿意跟他们计较。他居然还不收敛!陶子行,呵呵,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池哥,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做?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喜欢搞阴的吗?我也会!我会让他的茶馆开不下去!让他离开谷城镇!”陶子行最近有些不顺,也有些不甘心。他眼看着章池回来之后,顾家的茶馆红红火火,而他茶馆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来的客人只有过去的一半,还大有继续冷清的趋势。他不明白,章池已经不再讲故事了,为什么客人们还是喜欢去他那儿呢?他暗中让章清和司同去找章池的麻烦,都没得手,一个进了大牢,另一个受了重伤。眼看着这俩人不能再利用了,他想着自己出手,从章池的孩子下手,却不想他好不容易找来的几个人,居然连个孩子都抓不住,还被定国侯给坏了好事。他把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心里恨恨的想,章池,你有定国侯撑腰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他能永远待在谷城镇吗?等他走了,看我不收拾你!却不想他还没收拾人家,自己的茶馆先出了事儿。这天天还没亮,陶子行还在睡梦之中,就听有人“咣当咣当”砸他家大门。他气愤的蒙上了头,接着是家里的管家来喊他,“老爷,不好了,茶馆着火了!”“啊?着火了?怎么回事儿?”陶子行勐地坐了起来,慌里慌张的穿衣服,慌乱中衣服裤子都穿错了。等他出了门,急急得赶向茶馆,隔着半条街,就看到了自家茶馆里冒出的浓浓黑烟。他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陶子行到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茶馆里的两个伙计都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模样十分狼狈。丁朴手里还拿着水桶,像是刚刚救过火,而他身边的陈贵,身边放着一个水壶,正是他去家里送的信儿。陶子行再看茶馆,两个窗户被烧了半个窗框,门窗上面都被烟熏的黑乎乎的。他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勐地给了丁朴一巴掌,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茶馆怎么会着火?”丁朴捂着脸,先是懵了一下,随即气愤不已,瞪向陶子行。“老板,我们为了救火,差点儿被烧死,你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告诉你,老子受够你了,老子不干了!”说完,他抬腿就走。陶子行怒道:“你想走?想的美!我这茶馆的损失谁来赔?”丁朴听了他的话,更是心寒,自己跟了陶子行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却不想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念旧情。他站住脚,冷声道:“陶老板,昨天晚上不是我值夜,你这茶馆的损失……呵呵,爱找谁找谁去!”陶子行叫道:“你们没说清楚之前,谁也走不了!”丁朴转头对陈贵道:“你都听到了?你还要跟着这样的老板吗?”陈贵还在犹豫,丁朴无奈道:“你不走,我走!”说完,他转身就走。陶子行怒道:“好,你走,看你能走到哪里去!我看谷城镇哪家店铺敢要你!”丁朴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陶子行见丁朴走了,一股怒火发不出来,一把抓起在旁边咳嗽的陈贵,叫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