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汪耀舟忽然唤她,温柔道:“过来吧,别耽误队伍的进程。”汪绾绾感觉到白常翎方才的迟疑,还与长安眉来眼去,她这心里莫名的就好气,身子一拧就离了白常翎的怀抱,闷声道:“不妨碍你们叙旧了,我去找我爹了。”说罢,她提裙就上了汪耀舟的马车,车帘放下后,汪绾绾还感觉白常翎看过来的眼神,她垂下眼睫,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汪耀舟看出她的落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只要他俩之间有裂痕,他就是扭腰硬挤也把这口子也撕开,他这头刚要开口安慰一句,霍的一下,白常翎也挑开车帘上了马车,着实吓了汪耀舟一跳,将话又咽回肚子里。白常翎钻进马车,看了一眼汪绾绾,忽然伸手朝汪耀舟抓去,拎着他的衣领,甩手就将他扔出了马车外,眼见着他踉跄了一下两下才站稳。白常翎这心里才畅快几分,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我方才听着青衣好像唤你,你去和他骑马入寺吧。”汪耀舟脸色铁青的厉害,嘴唇颤动着,竟十分委屈:“你怎么能如此霸道,我根本就不会骑马!”“哦?”白常翎低眉盯了一眼汪耀舟,不屑的嗤笑一声,玩味的勾了勾唇道:“那你会骑什么?”他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那怜四娘在大牢里待的可是寂寞的很,你既然和她是个老相好,本座不如做个好事,让你们见个面,好好亲近一下,畅聊一下家乡……风情。”汪耀舟转身就走。她和我住一间(修)队伍继续前行,马车里就只剩下白常翎和汪绾绾二人。汪绾绾将脸转向一旁,决定维护自己的尊严,一定要给他脸子看。他明明就不是个男人了,还学着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方才还把自己当成媳妇一样搀扶,这会儿就把她当成一个宠物随意丢弃,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他压根就没瞧得起她!他今儿个晚上休想在抱她。在一张床上睡也不行!白常翎不知自己今夜要被汪绾绾扔出去,这心里也着实气的够呛。这二人各自憋着一肚子气,竟也谁也没搭理谁。这头汪耀舟气的面容都扭曲了,胸膛连连喘息,狠狠的一拂袖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他抬眼看了看长长的队伍,一眼就看见了和萧忆共骑一匹马的青衣,他的眼亮了一下,可算看着老熟人了。萧忆和青衣在马上,一个侧目一个前倾,怒视着彼此,因为抢夺缰绳的驾驶权,场面一度剑拔弩张,这马走的也缓慢。汪耀舟快走几步便追上了二人,站在马下,他跟着马走了一会儿,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句,才仰起脸对青衣一脸温善的笑道:“青衣兄,可否介意让在下与你共乘一匹马?”青衣和萧忆正目光交锋,闻言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要哭了:“老汪,我倒是可以接受你,只是马受不了哇,你就可怜可怜这匹马吧,驮着我俩它这腿都颤悠,你在上来,这马估计今儿就没了。”汪耀舟咳了一下,看了一眼萧忆,又客套的笑了一下,道:“萧兄,这一路离静心寺还有大半日的脚程,萧兄善骑烈马,白督主那匹马还空着,不如……”“你快拉倒吧,又想忽悠我,你那么能,咋不去降烈马?”坐在马前的萧忆白了他一眼,哼道:“要不是你当初忽悠我给白督主作伪证,我能整到现在这个地步么,连骑个马还得舔着脸朝人蹭,你还有脸跑着来跟我磨磨唧唧的?”汪耀舟这脸被损的一青一红的,还没等他开口辩斥几句,坐在马后的青衣一拍大腿,妈呀一笑,笑的前仰后合:“你瞅瞅,这才跟了小爷几天,都被同化了,都有口音了,哈哈……”青衣这头乐的大发,腰身颤动过猛,仰头就摔在了地上,汪耀舟见状,蹭的一下握住马鞍抬腿就要上马,萧忆见状立刻用脚踹他的脸,怒道:“我去你吧!”青衣一看这马要不保,顾不上疼,一个蹦高窜了起来,伸手就去拽已经将半个身子挂在马上的汪耀舟,瞅了半天,一把薅住他的裤子,咬牙怒道:“你个死鬼,像个长虫一样,你爬的倒挺溜……”汪耀舟一手拉着自己的裤子,一手握着马鞍,死都不撒手。刺啦一声。青衣愣了愣,鼻子动了动,忽然眼睛一翻,连连反胃,有些想吐:“呕,你放屁了?”汪耀舟这脸色涨红道:“我没有,不是我!”青衣抬眼看萧忆,都快口吐白沫了,恶心道:“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