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才出浴,柳依依便觉着身上的肌肤疼,就算是最柔软的绸缎摩挲过也疼,隐隐的还发热了。
只是柳依依也顾不得了,唯恐错失良机的,便强撑着去陪韩束。
见柳依依出来,黄嬷嬷忙让人摆饭,又让人上了酒,便都退了出去,只柳依依服侍韩束用饭。
柳依依也不坐,立一旁执袖给韩束布菜,见韩束伸手便举杯独饮,立时阻止道:“酒水虽好,但若是空腹饮用,到底有伤肝胃。夫君还是先用些饭菜,待腹中有物了,妾身再陪夫君吃上几杯,不比夫君独酌的好?”
韩束就觉那轻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有些烫,抬头再看柳依依,就见其两颊异常通红,道:“你指掌这般滚烫,可见是发热了。快快里头躺着去,我这就去命请大夫来。”
柳依依才要说不相干,就一阵眩晕袭来。
韩束连忙扶柳依依坐下,又高声道:“来人,赶紧去请大夫。”
画绢和知时等人闻声进来,见柳依依面色不对,都忙着扶她进里屋去了。
在韩束心里,着实还有没有同柳依依已是夫妻的自觉,所以觉着自己一个男子在这里多有不便,便说:“我到外书房去,有事儿你们到那里去回我。”
说罢了,韩束便走了。
柳依依被黄嬷嬷灌了一杯热水,总算稍稍缓过来了,而柳依依缓过来后便找韩束,却听说韩束往外书房去了,顿时心生黯然失落。
画绢便私底下劝柳依依道:“爷到外书房去,也总比到二房那边去的强不是?”
韩束出了拘风院,到二门上吩咐小厮,务必要请来妙手堂的朱大夫,罢了,又回头看了看澜庭阁的方向,最后还是抬脚往外书房去了。
那一夜,韩束便歇在了外书房。
朱大夫不比刘大夫是急功近利的,最是谨慎用药,扶过柳依依的脉息,再看过刘大夫开的方子后,便知前因后果了,只是朱大夫也是在南都城中进出过多少王府高门了的,自然不作声色,只在自己的药方上下功夫。
可见一时半会的,朱大夫的药是不如刘大夫的那般见效快了,可也总算让柳依依的高热退去了。
拘风院这里为了柳依依一人上下不得安宁的,正院秦夫人那里也不得闲。
从花羡鱼那里搬回来的东西杂乱无头绪,而韩悼滑又不愿让旁人经手,只得秦夫人亲力亲为。
韩悼滑原打算先要来那听说的二十万两银票,可见小山似的一顿东西,不知从何找起那传说中放银票的箱子,只得耐着心等秦夫人整理清楚了再来要。
这一日便无话了,只说次日一早,新媳妇回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