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心虽也不算不上是韩束身边指得上的人,但在知时没来时,遂心就是韩束的大丫头。
可知时来了后,知时仗着是奉了秦夫人之命,总揽起韩束身边的大小事儿,不把原来韩束身边的人放在眼里了。
所以现下韩束拿遂心来制衡知时,最合适不过了的。
遂心也是谨慎人,起先不过以为韩束是一时的酒后之言,不可尽信,一时倒还不敢问知时要钥匙。
只后来的几日,韩束不论是吃茶、更衣、还是洗漱等事儿,都不让知时近身了,多少人才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就算知时是秦夫人指过来,日后做韩束屋里人的又如何。
韩束连碰都不碰的,日后还怎么算是屋里人。不说以后有了奶奶,奶奶怎么一个拿捏她知时的,就是如今不得韩束的心意她也不过空有的体面罢了。
想明白这层,遂心便没了顾忌。
这日,遂心收拾好韩束的几病宝剑,便来问知时要堆东西的那间小房的钥匙。
知时不以为意便将一大挂钥匙都给遂心。
遂心将宝剑存放妥当,回来对知时道:“爷说了,以后爷的东西只我保管着了。只是姐姐事多,没有我总来问要钥匙的道理。依我看,这要钥匙还是我自己拿着的好。”说着就把钥匙往自己袖里藏了。
知时正指派小丫头们他们屋里针线上的活计,听遂心这般说,顿时将脸沉了下来,啐了一口,道:“你也配。”
遂心依旧笑道:“我也知道自己不配,到底是也指派的,我也只得听命。”说罢,也不管知时气得通红的脸面,便走了。
小丫头们来回瞧知时和遂心她们两个,一时有多少人听味儿来了,就不知道了。
但素日里被知时打骂欺压过,暗生怨怼的人,便一时都冒了头和知时作对了。
一日里,知时就不知受了多少顶撞,气得知时伸着蔻红的指尖,骂道:“贱蹄子,真当我就是失势了的,都敢照面踩了。也不想想我原是谁的人,只要我去回一句,就够你们受的。”
这话,果然就是让一些人有了顾忌,不敢看知时了。
只遂心听了,从外头进来假意骂那些小丫头们,道:“你们这起子目无王法的东西,又怎么气着你们知时姐姐了?依我说,我们这里也需得姐姐去回明白,整治整治了,也太不成样子了。”
罢了,遂心又掉过脸面来,对知时道:“只是姐姐想怎么回太太?说爷瞧不上姐姐,不让姐姐服侍,空占个名头,不得人心?”
知时气得脸都黄了,颤颤道:“不劳你费心。有你好果子吃的时候。”
说罢,知时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就在知时跑出院子时,同来找她说话的绿荫撞了个对面,把绿荫撞了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