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像个要不到朱古力糖果的可爱又淘气的小姑娘。明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笑是真的好看,尤其是他还极少笑。
十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反而是明十害羞起来,淡淡地讲:“肖老板,你不觉得此刻的目光很过分?”
她柔声:“喊十夜。”
明十顿了一下,红了耳廓和眉骨。
那么害羞含蓄的一个男人啊!十夜赶紧摆正自己的位置,在这里,和他调情,是不对的。在这里,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她还要为他守着。
见她垂下了头,闷声不说话。明十也不说话。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又过了许久,十夜讲:“卯花月是我养的!”
明十明白她意思了,于是讲:“嗯,你起名字起得很好。”
当然不好,她起,就叫小小明,或小小橘,所以是骗他的。名字是吃人魔起的!
长夜漫漫,明十不想去休息。他喝了苦茶,这一宵都要无眠了。
而她,来这里就更不是睡觉的。她得守夜。
明十讲:“小姑娘,你穿成这样,杀手真的来了,你要撕破和服和对方打吗?”
她横了他一眼,哼一声,“老娘动作快,不需要什么大动作,就把对方搞死了。保证和服也坏不了!”
明十被噎了一下,讲:“小姑娘,文雅一点又何妨。”
十夜简直想翻白眼。
闲着无聊,她从怀里拿出那支白玉笛,凑于唇边,想了想才吹奏起来。
是他这几晚教她的曲子。
他们两人,有时候是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顶;或是一人在茶室,一人在廊道下;又或是,他在他的卧室,而她在她的客房,隔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带着她吹奏。久而久之,她对这一支曲子已经很熟练了,不再是一开始的“鬼吹笛”。
明十讲:“不错。”
十夜吹了一会儿,放下笛,问他:“欧洲的朱古力展,你打算做什么?”
她忽然来了玩兴,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像个活泼又可爱的橘红小团子:“做金条好不好?不不不,金砖!一大块一大块的金砖朱古力!堆成好几座小山!金砖朱古力山!”
明十:“……”
他有点无奈地讲:“十夜,你爱金的模样,可不可以收敛一下。你的点子,太俗!”
这一下,十夜脸色极臭了。她两手紧握成拳,很不高兴地挑衅:“来,不服来战!我要将你压在地上摩擦!”
明十:“……”
他无语透了:“十夜,你真的是女人吗?!”
她猛地扑向他,脚踢翻了茶几。
两人扭打了起来,她用的是很狠毒的近身格斗术,招招都是类似锁喉的杀招。
明十起初还让着她,两人从室内打出了廊道,最后,他被她逼得狠了,不得不认真应对,眼看劲风至,她蹬起的长腿向他劈来,他一错身,她已经将“请布施”的木箱踢成了破木烂箱,无数的金币滚了一地,金灿灿的一片,在月色下往庭院花木草丛滚去。
十夜猛地跃起,往他颈一箍,双脚往柱上蹬,助力跃起,狠狠地将他勒颈并甩出。明十被甩出去的一瞬,猛地抱住了她的双腿,将她一起拖飞了出去,两人狠狠地摔到了庭院上,他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以膝顶住她小腹,讲:“别动!”
她的头发早散开了,铺了一地,和服也扯开了,露出来金色胸罩里那鼓起的一大团雪肉,甚至那殷红的半点也露了出来。那一刻,明十狼狈极了,他想要去扯好她衣领,但手却按到了那一团丰腴上,只听见她极轻的一声“嗯……”
明十手僵住了。
十夜倒在他身下,就着月色睨他:“明十,你摸够了吗?”
明十猛地坐了起来。
她扯了扯和服领子,上面是裹紧了,但下面的裙摆却开了一道极大的叉,露出一双雪白的修长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