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宁洛是有求而来,明诚也不曾减半分柔光,更是笑道:“若能帮上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宁洛道:“关于墨城的书,姐夫可有?”
明诚眼眸暗了暗,他沉思片刻,转身到书架上拿下本书,递到宁洛手中,他道:“森·晚·单单是关于墨城的书,为兄这没有。但有本东乐国开国志,宁洛可有兴趣?”
开国志……那范围也太大了些。
现在整个中原都是东乐国的国土,这本开国志从开国皇帝那代开始记起的,到现在都多少年了……
望着手中厚厚的书本,宁洛面露难色。
虽然宁洛喜好读书,但在天黑之前把这书看完,还是不大现实的……
明诚见他面色不对,于是眯眼笑道:“不过这本书我都已经读完,宁洛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为兄也不是不可。”
宁洛一想也是,明诚几乎与他一样喜好读书,还过目不忘。别说这书有多厚,若是宁洛真的全部读完,过个几十年也能把其中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宁洛双眼冒光,问道:“真的?明兄可是什么都还记得?”
明诚笑道:“记得。”
宁洛欣喜,继续道:“那墨城沽鹤观,明兄可听说过?”
明诚听罢,愣了愣,随即又恢复平静,道:“沽鹤观的历史可比墨城要久远许多。”
宁洛愣了愣,疑惑道:“不是先有墨城,才有沽鹤观的吗?”
明诚摇摇头,道:“沽鹤观历史悠久,甚至在东乐国建国以前就有了。”
明诚说着,回身又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开打头一页,念道:“将山以西三百里,荒芜空地立一鬼观,观中无道人,只立有一不知名神像,观门牌匾曰‘沽鹤观’。”
宁洛眉头微蹙,又问道:“鬼观?无道人?怎会如此?”
明诚颔首,将书本轻轻合上,道:“这是我所阅古籍中,最早有关沽鹤观的记载。迄今为止,就算是观中的道士,也不知道此观是何时所建,是何人所建。”
宁洛听到这,心已是莫名慌张起来。
这样不知来历的道观,他竟已来来回回去了多次。而且次次都不曾注意过观中所供奉的神明是谁。
宁洛摸了摸下巴,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沉思片刻,他又追问道:“那之后呢?”
明诚摇摇头,道:“沽鹤观原先是建于一片荒芜之地,所以去记录它的人少之又少。再有关于它的记载,就是在墨城建立以后了。前朝围城建墨城,因为土地荒芜,人烟稀少,最开始都是被贬官员流放之地。可后来,墨城湖……”
明诚话说到一半,突然也皱了皱眉。
停顿片刻,才察觉不对:“既是荒芜之地……怎突然出了片湖水?传闻墨阳鱼肉质鲜美,又难以养殖,一年四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那湖不入海,鱼又是从何而来?又为何……只有墨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