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啊?不用啊,我东西不多的。”
宁洛尬笑着,不停的朝他眨眼睛使眼神,结果明宇根本没看懂,还反问了一句:“咋了?你眼睛疼啊?”
宁洛沉重的叹了一声气,想着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能连累了无辜又单纯的明宇……
殷故抱起手臂,竟没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他们胡闹片刻后,又突然说道:“罢了,明小公子,备好马匹,今晚便出发。”
明宇一愣,宁洛也跟着一怔。
宁洛:“怎的这般急?”
殷故紧锁着眉,没有多做解释,只道:“去早了也无妨,不耽误行程才好。”
宁洛望着他那双认真又深沉的眼眸,才意识到,殷郎应是从信中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宁洛也没再多问,推着明宇快去准备了。
关上木门,宁洛才问:“殷郎,方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殷故道:“小郎君可有觉着陈仙君的字尤其难看?”
宁洛闻言,尴尬笑道:“是……是有一点。不过他符画得极好,想必是不太在意书信这类的书写吧……”
殷故轻轻摇头,道:“非也。他是故意写作这样的。”
宁洛一愣:“殷郎何出此言?”
殷故道:“信中零星几个字分明是画上去的,而那几个画上去的字组在一起,像极了些驱重大邪祟的符咒。又以我的称呼打头,恐怕这信就是故意要我多看几眼的。”
宁洛有些听懵了:“殷郎……说的可是真的?我……我有些没大听懂。”
殷故颔首轻笑,揉了揉宁洛的脑袋,道:“无妨,小郎君只要相信我就好。另外,沽鹤观本身建得就有些邪门,我的阴风吹不进去,鬼域眼线也被挡在外面,若那小道士真是想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恐怕还是面对面说能说得清楚一些。”
宁洛道:“所以,殷郎决定今晚就出发?”
殷郎笑着应道:“是。”
论收拾行囊去找陈仙君,明宇最是积极,殷故叫他准备好了就直接出发,不用互相等着。
毕竟,殷郎的阴马跑得可快,只可惜得等到晚上才能召出来。
眼看着离落日还有些时日,宁洛撑着伞敲响明诚书房的大门。
明诚见是宁洛,立即展露笑颜,从木椅上站起,敞开手臂朝他迎去:“宁洛,好难得,今日竟主动来寻我。”
明诚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随和。不知是不是错觉,宁洛总觉得明诚看他的眼神要比旁人还要温柔许多,甚至比待宁纾还要更温柔。
不过,从见第一面开始,宁洛就有过这种感觉了,一直到现在,也该习惯些了。
宁洛开门见山道:“姐夫,我今日来,是想来找你讨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