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起思嗯了声,“郁文俊发现赵声声的亲戚在外购买股票,要吞了医院还有郁文俊其他资産。”
“吞得下吗?”韩菂脸带讥笑,“有些人飞上枝头就真以为自己变成了凤凰,可笑。”
段起思颔首,“吞不下。所以只能拉拢人心,所以郁乐那次在医院差点发病,安保那麽迟出现是被故意安排的。”
“目的就是让医院董事层的人知道老板快死了,老板儿子还是个精神病。”讲到这,段起思就抿嘴不吭声了。
因为韩菂突然擡起头来,下一秒就听到他说:“没你你派那两个蠢货去吸引他注意,他不至于会在大庭广衆之下发病,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感谢提醒。”韩菂站起来,往门口走,“去退房,回去在禁闭室等我。”
段起思身体颤了下,脸上血色尽褪。
室内唯一的光亮就是墙上那个小天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韩菂走到墙边揿亮室内唯一的一盏灯。
昏黄色的灯光乍地一亮,段起思本能地闭上眼,但下一秒身上传来的皮肉绽开的钝痛又让他不得不睁开眼。
韩菂嘴角噙着冷笑,一下又一下地往绑在十字架上的青年身上挥动皮鞭,黑色的皮层被血色染了一层又一层,也未能阻止他的动作。
“你的脑子装的可真的都是废料。”
“我不让郁乐发现绑匪的事情,你倒好,直接派人去绑,我认了,名其曰送我的礼物,让我看看他,跟他说说话,我真得谢谢您。”
段起思抿紧嘴,鼻息都带着血气。
“还继续自作主张,让人带着面具去吸引他的注意。”韩菂说一句,鞭子就往段起思身上招呼两下。
十分钟,腹部伤口渗血到白色衬衣都被浸透,韩菂才停止动作。
走近到奄奄一息的青年面前,瞟了一眼段起思身上血肉几近模糊的躯体,苦笑了声,“你是故意的,我想重新出现在郁乐面前,你就搞出这些事,让我自己下意识保持距离。”
“捉弄人心这点,你比我还厉害。”
段起思睁开眼,眼角揉着抹病态的笑,但嘴角流下的血也给他添了几分妖豔又可怜兮兮的绝色。
“我讨厌他。”声音一出口,一口鲜血也跟着吐了出来,“我讨厌你看着他的照片出神,讨厌自己明知不想做,却还要帮你收集他的信息,更讨厌你为了那个一个人,竟然想着要当个好人!”
韩菂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
笑声里裹着癫狂,嘲讽,在禁闭室内回蕩,像一根根的回旋镖般往段起思耳朵里钻,又往他心口插。
韩菂手指温柔地揩掉段起思嘴角的血,嗓音却异常冷血,“你知道吗,路西法即使堕落也反驳不了他曾是天使的事实,而你,从始至终就是烂泥里的一条蛆,你觉得你配跟他相提并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