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又回到杜梨碗里,他转头,“晏兮”晏兮笑眯眯看着杜梨:“你吃你吃,吃营养点,对身体好,身体好才有力气,有力气才能”晏兮没有往下说,杜梨心思恪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阎贺埋头苦吃,更是不知道晏兮的阴暗的小心思。一抹笑容悄悄浮上了九龄珠的脸庞,她朝心领神会地朝晏兮扬扬眉,我懂你。晏兮见她花痴般,眉眼乱闪,这肯定是勾引令君,狠狠瞪了九龄珠一眼。九龄珠低头扒饭。这个鸡腿,只有一个。这顿饭是晏兮的朋友,阎贺请的。唯一的鸡腿自己吃了不合适,但是夹到阎贺碗里又太怪异了,自己和他交流并不多,算不上熟识,还不到夹菜的交情。杜梨正犹豫,那边的阎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探身,一把将鸡腿夹到自己碗里,一口咬下去,吃的满嘴流油,“你们都不吃,我吃好了,推什么推,看来你们好东西吃多了,噢,这个腿子可以啊,比翅膀肉多多了,味道不错。”晏兮饭碗一敲,气得倒仰,那不是给你吃的!鸡翅鸡腿全落在你肚子里了,我们令君吃什么!他忍着气在盘子里左翻翻,右翻翻,最后挑了一快鸡胸肉放在杜梨碗里。自己又气得大大扒了一口饭。这四个人凑成一桌,如同在袖管里打麻将,扒拉不开,画风别提有多诡异了。一会儿,饭桌上出现状况了。九龄珠冒冒失失把菜汤洒在了裙子上,晕开了一大块污渍。杜梨领着出去擦一擦,两人出了包厢。作者有话要说:2020年,最后一天,我腿长我先跨啦~☆、叶卦“你和清河城隍什么关系?”阎贺眼皮也没抬,大吃了一口,直接问他。“你认识我?”晏兮撂了筷子,靠在椅子靠背上,往后仰了仰,似笑非笑地看着阎贺,“关你什么事!”“少废话!”阎贺说:“我看你们就不是普通城隍和尉官的关系。”“怎么就不是!你没看见我们多和谐,”晏兮反驳:“人家杜令君温和可靠,知书达理,哪里像你属刨花的,一点就炸,一点就着。听说四殿在你铁腕之下,人人退避。鬼将没一个不怕你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不分上下,君臣一心的完美关系。”阎贺毫不退让:“就瞎白话!你那点眼神就不对劲,看得我鸡皮疙瘩直冒。你肚子里养的几条蛔虫,是私奔苟且,还是媒妁之言,档案都在我这里吊着呢”晏兮翘起二郎腿,也不拐弯抹角了,“啊,是啊,就是你看到的关系。”“啊?”“是啊。”晏兮看着他的眼睛,“没错。”“那种关系?”阎贺五官渐渐有些扭曲。“不行啊!”晏兮理直气壮。阎贺愣了愣,脸色变得一言难尽。他逼迫自己缓了缓,发现缓不下去,尽管早有准备,从这个家伙嘴里这么坦率地承认,阎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你你你,啧啧啧,晏三白,我知道你是个混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混账,竟然对人家”“怎么了?”晏兮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行,我又不在乎,令君他也”晏兮停了下来,他不敢再说了,他还不知道令君怎么想虽然令君对自己很好,但是还没从令君嘴里说出来,令君也没有和外人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这个问题晏兮不敢问,他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令君接受我,不讨厌我,我不能太贪心,我不能强求他“我不在乎,他也不在乎的。”晏兮给自己壮壮胆,梗着脖子喊了回去。咯吱一声门开了,杜梨回来了。阎贺吓了一跳,筷子掉在了地上,他伏下身子去捡。杜梨走到原来的位子坐下来。阎贺捡回了筷子,见桌上有一筷子筒,想抽一对新筷子。晏兮眼疾手快地捞走筷子筒,口里高声喊:“你的筷子掉里面去了,你好好找找,对对对,在那边角落。”阎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愣着眼看他,筷子明明已经捡回来了。晏兮这边喊着,当着阎贺的面,吧唧一口亲在了杜梨脸上操!阎贺惊呆了,捂着嘴,总算没有喊出来。晏兮飘着嘚瑟的小眼神,嘴里又喊:“哎呀,你瞎了,桌子腿底下呢,左边一点,对了,就是那儿。”阎贺瞪了眼,攥紧拳头,暗戳戳磨着后槽牙。杜梨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摸了一下脸,当着人前,纵然人家没有注意,晏兮怎么能一顿饭吃完,杜梨领回走廊上看花瓶看傻眼的九龄珠,站在不远处默默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