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论过去了多少年,将来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后被磨平棱角、被毒打的体无完肤后,觉得对人生都失望了,”“无论一个人变成了什么样,”“你年少时的梦想,”“永远都会在那里。”“永远。”“只要有那么一天,”“你还想再去拾起它,”“它就永远都不会、过时。”“也永远不会、晚。”“……”很多时候,人在陷入对一个事情的困惑之际,总会去克制不住,想一些其它都问题。凌晨还是复杂于甄冉对她说的话,也并不能听得懂、爸爸对她刚刚的那番言论。可她忽然,内心就一下子,平稳了。“嗯。”“谢谢爸爸。”……高三上学期的年底,艺考生就要经历一次联考的洗礼。凌晨几乎每天都蹲在画室里,但毕竟将来高考还是要看文化课的,学校也不能完全不去。她去问了董利,董老师很认真地给她分析了一下,建议道,“每个周二吧。”“你要是还跟着班里的课程,稍微走一遍一轮。”“我的建议呢,是你周二过来,一整天。”“把该收的试卷收收,高三了,每天作业和卷子都很多。你收一下带回家去做,做完没时间检查的话,就给你爸爸。”“你爸爸对付高中的知识还是游刃有余的。”“……”“周二课比较全。”凌晨同意了董利的建议。第二天刚好就是周二,凌晨收拾了书包,去了学校。高三开始,她还是跟迟默同桌,大概是因为高三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调位什么的也都变得相当简洁敷衍,班报也暂停了。白辰等班里几个尖子生、就高二期中期末两次考试考进了年级前六十的人,都被单独挑出去。年级前六十组成了两个“零班”,专门培养北大清华的苗子,s一中每一届的特色!只不过今年这一届比较特殊,好像是因为级部主任也想把他的儿子塞进零班,但他儿子期末考的好期中考的没那么好,所以改了规矩,由之前的只看期末考试,变为取期中期末两次考试的平均值,并且范围扩大到了前六十,干脆开了两个零班。李园也是因为这个改革,险些进了零班。班上一下子少了五六个同学,秦宁作为李园都“准”男友,还得天天往楼下零班的教室跑,美名其曰接媳妇儿。凌晨进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的万絮正在读课文,万絮也看到了凌晨,只是扫了两眼,很快便被快节奏的复习给拉回去注意力。寒远也去了零班。高二下学期,寒大少爷的成绩就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经常和白辰争夺第一第二。凌晨愣了一下,抬了抬脚步,回到自己座位。高三的日子,就是每天都在硝烟云雾中,但似乎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拧着眉头奋发图强,就比如刘彦班长,已经对语文破罐子破摔,干脆拿着物理作业,在一片背诵课文声中,一笔一划写着磁场题。好些日子不来,凌晨桌子上倒没有多么凌乱,迟默早早帮她收拾好每天发的试卷,整整齐齐放在桌洞里。“谢谢大美女ovo!”小凌同学掏着卷子往书包里塞,侧身对迟默说道。迟默用耳塞堵着耳朵,哇啦哇啦背《赤壁赋》,隐隐约约听到了凌晨的声音,扭头摘下耳塞。“你等会儿下早自习有没有事哦!”迟同桌接受了凌晨的赞美,点着脑袋突然问道。凌晨放着试卷,微微抬了抬头,“没啊!”迟默:“老高印了些卷子,在一楼文印室。”“你和我下去拿吧!”李园走后,数学课代表就少了一个,另一个男生还不管事儿。凌晨歪了一下脑袋,欣然同意,“好啊!”“成!”迟默继续转回去肩膀,堵上耳塞背课文。早自习一下,凌晨就和迟默下楼去文印室抱卷子。阳光挺好的,沿海城市的初秋向来空气很清新。凌晨穿过学校一楼大堂的大扇玻璃镜,进了文印室。好几台油墨印刷机咔咔咔一齐作业,文印室的阿姨接过她们的单子,擦了擦手指着对面那一摞压着牛皮纸的试卷,“四部八?那儿!”“谢谢阿姨!”小凌同学和迟默分工好,一人抱半摞,刚要准备开干,正在看着桌面一堆单子的阿姨,突然转头寒喊了她们一声,“哎——你们两个女孩儿!”“?”凌晨迟默齐刷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