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你和随山……你和江掌门,还在一起吗?”
陈映澄没回答,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江雅红似乎也并不是非要听到答案,随即便道:
“陈小姐,请您回青宝城去吧。”
陈映澄:“?”
难不成现在要上演“三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了?
她皱起眉,不太理解这种话怎麽会由一个从没认过自己儿子的人口中说出来。
江雅红低着头,语气有些发颤:“友晴喜欢江掌门。”
“即使在知道她是你儿子的情况下?”
陈映澄的话问出来,江雅红的眉毛痛苦地拧起来。
谢友晴已经将自己关在房中许多日了,不同于之前的装病闹脾气,她这次是真的陷入了昏睡当中,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是她逝去的母亲,一会儿是江随山,一会儿又怨着江雅红和谢谊。
谢通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当即便派人调查当时宴会上的事情,顺藤摸瓜地查到陈映澄的身份,也猜到自己女儿变成这样是因为江随山。
他已经许久没有和杨柳生来往过了,前些日子却主动邀他来到家中,江雅红不知道两人具体聊了什麽,但谢通要她给谢友晴準备嫁妆。
江雅红震惊不已,问他友晴要嫁谁,谢通信誓旦旦地说出了江随山的名字。
江雅红自从江随山继任掌门后便很少离开谢府,但她却一直在关注几人的动向,自然知道陈映澄来了赤日城的事情。
陈映澄是江随山的发妻,二人虽分居数月,但到底是怎麽个情况,他们自然无法知晓。
但是见谢通那副模样,他铁了心地要将江随山迎回来做女婿,所有阻拦他的人都会被铲除。
江雅红无奈之下跟他坦白了自己跟江随山的关系,谢通却说他早就知道了。
“谢通他根本不在意江随山是谁的孩子,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儿,甚至愿意为了她同多年好友杨柳生翻脸,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罢休,陈小姐,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陈映澄:“……”
她好像听了一场狗血大戏,槽点很多,但无从下口吐槽。
陈映澄捋了捋这故事线,道:“如果他真的在意谢友晴,就不会在明知她不喜欢你的情况下迎娶你进门了。你做了谢夫人,又生下儿子,两个人天天在谢友晴面前膈应她,想想谢友晴也不好受。”
“!!!”
江雅红一副被雷击中的神情,似乎从没想过这个角度。
“说到底谢通这个人还是自私自利,你猜猜,如果谢友晴喜欢的人不是赤日学院掌门,而是村野农夫,地痞流氓,谢通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谢小姐的眼光没有这麽差。”
江雅红想了想,若真如此,以谢通的作风,大概会悄无声息地了结那人。
“我不会离开赤日城的,我不信谢通敢对我下手。他就算不顾江随山,也该想想我的父母,想想青宝城陈家,水兴城沈家。我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人。”
陈映澄起身,欠身同她告别,“多谢谢夫人提醒,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