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乘客进站检票了,周霁川又抱着孩子,送林清雅进站,和检票员打声招呼,送进了车厢找到床位。
吴夫人相当热情,同她爱人告别后,径直提着行李找到林清雅的车厢,然后同林清雅上边,那个刚进来的乘客协商换床位。
吴夫人操着一口巴蜀口音,边说边爽朗地笑起来:“同志,这是我家大妹子,她带两个孩子不方便,还需要一个人照看。我们没有买到同一个车厢,你看能不能换个床位?我那边车厢是下床,方便得很。”
这正好买到上床票的也是个穿绿军装的年轻女同志,青春靓丽,气质不凡,看了眼林清雅,又看了眼床上的两个小奶娃,瞬间被萌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两个白胖小奶娃趴在床上,互相抱着小粉拳啃,睁着漂亮清透的大眼睛,脸颊肉乎乎的,皮肤粉粉的,白白净净,软糯可爱,玩着玩着咿咿呀呀笑起来,鼓起的奶膘还有小窝窝,特别温暖治愈,仿佛两个小天使降临人间。
这是她见过长得特别好看的一对小奶娃儿,从没见过养得这么白净的。
两个小家伙带着遮阳帽,穿巴掌大的小衣服,看得人好生喜欢,心都软了,不忍心拒绝。
“那行吧,我答应换,不过我可以抱一抱他们吗?”
这年轻女同志要求抱一抱酷崽和甜姐,眼里都要冒星星了,声音透着被萌化了的腔调,林清雅和周霁川对视一笑,微笑着点头。
年轻女同志小心翼翼地抱了抱酷崽和甜姐,才和吴夫人把卧铺票给换了,又不舍得离开,走之前还破天荒非要送给两个小家伙见面礼,说是刚从第一百货买的一整袋大白兔奶糖,看孩子太可爱了,让林清雅给孩子冲牛奶喝。
林清雅哭笑不得,只好给这小姑娘付了钱,不能白要人家的。
这时候火车票上没标记姓名,只有仅限当日当次乘车的限制,可以协商换位。
这边床位换好了,周霁川也踏实了些,又叮嘱妻子几句,温柔又克制地环住她的肩膀,饱含爱意地轻抚她的臂弯,“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候火车虽然是目前比较安全的交通工具,比长途客车安全许多,但妻子每次出行,他还是很担心,要她们安全到家一颗心才能落回实处。
林清雅笑着点头,“知道了。”
周霁川笑意温柔,又抱了抱酷崽和甜姐,甜姐还好,对着她爹笑容特别甜,也不怎么认人,酷崽别看是个小酷盖,还挺感性的,抓着爸爸的衬衫衣领不松手,小嘴巴一瘪一瘪地就要哭。
那小猫爪似的粉嘟嘟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儿还挺能抓的。
林清雅突然就感叹血缘的神奇,他离家再久,孩子一见到他,就会特别依恋。
周霁川心底父爱泛滥,满眼宠溺地看着他儿子,表情还挺严肃,不过语气是相当温柔:“好了,峻峻小男子汉不许哭,妹妹都要笑话你了。”
这话一出,床上趴着的甜姐笑得更欢了,酷崽瘪起嘴巴硬生生高冷地憋着,林清雅又过来帮忙,才把酷崽给抱了过来。
周霁川笑着看她一眼,温声嘱咐:“雅雅,那我先下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宝宝,我出去就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提前进站接你们。”
林清雅轻笑点头,见车厢内女同志都盯着他们两个,又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火车要出发了。”
周霁川轻笑,又踩点播报跑出了车厢,在站台上抬头望着窗边的她,直至火车远去。
林清雅这次离别没那么难分难舍,想着幸福美好的未来,内心更加充实了,她得加把劲考到首都啊。
她这次见到了,尽管是这个年代,首都还是发展经济最好的。自行车是金贵的大件,而首都自行车满大街都是。
她很喜欢自己这个阶段,不仅有良好起步的事业,还拥有支持自己,心灵契约的爱人,健康成长的两个宝宝,嫁到周家这个温馨的家庭,都让她特别满足。
林清雅唇角微扬,又侧身躺着,看着床上两个崽崽。
酷崽和周霁川眉眼相似,长到四个多月,这小奶膘是愈发明显了,阳光下粉软到透明,让人忍不住凑上去嘬一口。
果然是奶香奶甜的,这可是她喂养出来的,林清雅还挺自豪,又捏捏奶膘,笑意弥漫,“哪是小酷盖,分明是个小奶盖嘛。”
小家伙心情不太好,被妈妈嘬一口小脸蛋子,又依赖地往她怀里拱。
林清雅轻叹,突然觉得对不起宝宝,让孩子和父亲两地分离。
“乖宝儿,爸爸要读大学,不能天天陪你啊,”
林清雅哄着酷崽,又掀开衣服,给他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