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涂毒的事是真的吗?”孙朝红很怀疑宋轶的人品。这个混蛋向来喜欢诈人。
在太子励一脉没留下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即便你觉得破绽百出又能耐他何?无疑这一招才是关键!
“九分真,一分假,那那分假再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吧,我也不知道!”司马长青自恃聪明,也却经常猜不透宋轶这个小妖精的心思。若用一分假,来引蛇出洞,这风险很大,谁知道对方上不上钩,而她,很可能将这一分假变成真的,对,她就是这么无耻没下限!
这边刚说完,那个无耻没下限的家伙便找上门来了。掌柜来说有人想见画古楼的管事。司马长青冲孙朝红使了个眼色,孙朝红去了前面,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小身板。脸不一样,但身板却是一样的。孙朝红贴在鼻翼下方的那撇小胡子很不淡定地动了动。
宋轶完全无视了掌柜,径直走到孙朝红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孙先生,别来无恙啊!”
孙朝红扶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嘛,简单。王赞是从画古楼得到画像,他一得到画像你便去漱玉斋通知我小心,我想来想去,你也不能是从其他地方得到消息啊,再说这画古楼的格调,的确很符合长留王殿下啊。”
得,一句话,将画古楼老底全揭了。
“知道这么多,真不怕被人杀人灭口?”
宋轶但笑不语,孙朝红又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随我来。”
司马长青见到宋轶一点不意外,两个妖孽一见如故,完全没有数月前还斗了个你死我活的自觉。
宋轶拿出一叠银票,“一万两,帮我做件事。”
宋轶拿出沮渠牧的画像,“做个陶俑,你们一定有办法送到姚琼手中。”
司马长青把玩着那张画,“这陶俑上可是还要加点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宋轶又掏出一瓶药,“陶俑做好,在药水里浸泡半个时辰便好。事成之后,还有一万两。”
“果然,那剑是没有毒的……”
漱玉斋的画本一出,整个平城都沸腾了。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关注此事的多是勋贵世家。
这下连魏帝都坐不住了,他不敢明着派御林军包围漱玉斋给其他人落下做贼心虚的口实,只好召了画骨先生进宫面圣。
魏帝强压怒火,艰难地端稳一国之君的威严,问刘煜道:“此案已结,漱玉斋为何出一个这样的画本?”